荊鴻彎腰將白忱雪打橫抱起來。
白忱雪輕聲嗔:“長輩面前,你收斂點?!?
“自家長輩,無妨?!鼻G鴻抱著她大步朝茅君真人和宗衡走去。
白忱雪害羞。
她想下去,又掙不過荊鴻,只得將臉埋在他頸窩里。
來到茅君真人和宗衡面前,荊鴻道:“辛苦爺爺和前輩,這么晚了還要從茅山跑一趟?!?
茅君真人白他一眼,“臭小子,非得這么著急,和天予趕到一天去,真是坑爺爺沒商量!生怕我累不死是吧?”
荊鴻大笑,“爺爺?shù)谋臼拢瑢O兒還是知道的。天予那場比較累,我們這場對您來說,易如反掌?!?
茅君真人拉著臉,不想搭理他。
白忱雪抬起頭,向宗衡和茅君真人溫溫柔柔地喊一聲:“前輩,爺爺,你們來了?!?
宗衡應(yīng)一聲。
茅君真人拉著的臭臉,頓時轉(zhuǎn)怒為笑。
他笑瞇瞇地從寬大的袖中取出一個碩大的紅包遞給她,朗聲說:“小雪,莫要見外,我和荊鴻嬉鬧慣了,正經(jīng)同他說話,他不適應(yīng)。這是爺爺給你的紅包,快些拿著。”
白忱雪伸手接過來。
聽到茅君真人又道:“那張銀行卡不重要,重要的是里面的三張符箓,你一定要保管好。”
白忱雪連聲道謝。
荊鴻對她說:“我爺爺?shù)姆偛恢煌Υ螅鼙C?,還值錢,市面上一張炒到幾百萬,關(guān)鍵還買不到?!?
白忱雪瞬間覺得手中紅包變得沉甸甸的。
原以為道士清貧。
沒想到道士生財有道。
宗衡也遞了兩個紅包過來,是他和獨孤城的。
沈天予夫婦的紅包,白天蘇星妍已經(jīng)給過了。
荊鴻對茅君真人說:“爺爺,盛魄和楚楚來了,您看看他倆的姻緣。”
茅君真人回頭看一眼盛魄和顧楚楚,壓低聲音用只有他們倆能聽到的氣流說:“臭小子,又給我攬活是吧?緣分天定,但事在人為,用法術(shù)干涉太多,會遭到反噬,讓他倆順其自然吧?!?
“好嘞!”同盛魄和顧楚楚打過招呼,荊鴻抱著白忱雪朝婚房走去。
看到這陣仗,想鬧洞房的小子們紛紛散去。
秦珩、顧寒城在院中守著,防止有人闖入。
宗衡則在外間坐著,防止發(fā)生意外。
荊鴻和白忱雪脫了鞋,盤腿坐到婚床上。
床上被褥枕頭是紅的,荊鴻和白忱雪的衣服是紅的,蠟燭是紅的,墻上的囍字亦是紅的。
白忱雪雪白嬌嫩的臉被這鋪天蓋地的紅,襯得多了幾分血色。
那模樣便越發(fā)秀美。
荊鴻贊道:“雪雪,你好美好美?!?
白忱雪臉頰微微一熱,睫毛垂下,長長的睫毛稀稀落落,像稀疏的花枝投落到地上的影子。
荊鴻抬手撫摸下巴。
他早上剛刮的胡子,結(jié)了個婚又長出來了。
她毛發(fā)稀疏,他卻毛發(fā)濃密。
茅君真人從袖中掏出法器,道:“閉眼。”
荊鴻和白忱雪雙雙閉上眼睛。
茅君真人看向荊鴻,“小子,等會兒無論發(fā)生什么,你都不要吱聲?!?
荊鴻笑,“知道了爺爺,又不是第一次找你作法?!?
再看向白忱雪,茅君真人夾著嗓子,語氣溫柔,說:“小雪,等會兒無論發(fā)生什么事,你都不要睜眼噢。并不可怕,只是你小姑娘家家的,沒經(jīng)過這陣仗,爺爺怕你吃驚?!?
白忱雪連忙答應(yīng)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