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僅是個悲傷的故事,更是一個痛苦的故事,筱雅看陳燁的表情,都能看出他內(nèi)心的痛苦。其實愛一個人,又有什么錯呢?愛情這種東西,本來就是不受控制的,不然也不會有那么多千古悲劇了。
“想開點吧,那個女孩兒很偉大,就算不是為了她,你也一定要好好活著,她一定也希望你好好活著。”
陳燁點頭:“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想通了,我會好好活著。”
筱雅點頭:“是啊,活著比什么都重要?!?
冷風吹起她的額發(fā),一聲微微嘆息飄散在夜空中,很快就湮滅。她也給陳燁講了一個故事:“其實我從小就是個孤兒,因為先天性心臟病,被父母丟棄在福利院門口,是福利院的院長救了我,我從小就跟一群沒爹沒媽的孩子生活在一起,可是他們都不喜歡我,說我又黑又丑,都不跟我玩,而且經(jīng)常欺負我。我十二歲那年,在福利院門口撿到一個受傷的男孩兒,我給他清洗包扎,救了他的命,他沒有像其他人一樣瞧不起我,相反他對我很好,經(jīng)常給我?guī)?,還給我?guī)Ш贸缘?,那是我過得最開心的一段時間……”
筱雅望著遠方的黑幕,陷入久遠的回憶當中,印象中的李蕭然,模樣沒有多變,只是少了當初的青澀與戾氣,多了成熟與穩(wěn)重。當初的李蕭然對她也很溫柔,只不過那樣的溫柔,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屬于另外一個女人。
李蕭然對她的溫柔,是出于同情,更是出于感恩。而他對那個女人的溫柔,卻是發(fā)自內(nèi)心平等的溫柔,他眼里只能容下許悠悠一個人,再也容不下其它,哪怕她是他的救命恩人。
陳燁大概也猜到了,筱雅口中的那個男孩兒就是李蕭然,原來她和李蕭然還是這樣的關系。
“那后來呢,你和他分開了?”陳燁又問。
筱雅點頭,表情帶了些許悲傷:“是啊,分開了,我被人販子販賣到了國外,受盡了非人折磨,十多年后,我又重新回到了這里,他成了高高在上的大總裁,而我只是個低賤的孤女,當初的諾早已經(jīng)不復存在,物是人非事事休……”
陳燁更加肯定了心中的想法,李蕭然之所以喜歡上許悠悠,就因為她和他曾經(jīng)的救命恩人長得像。剛剛筱雅說到了諾,難道李蕭然曾經(jīng)許諾過她什么?可是為什么又要趕她走呢?他會不會已經(jīng)愛上了悠悠,不喜歡這個救命恩人了?
“同是天涯淪落人,不如大家一起喝一杯?”陳燁提議。
“好啊,喝一杯,把當年的那些事兒都忘了吧,過去的一切都讓它過去吧?!彼龝死钍捜坏模欢〞浰?。
李蕭然將那幾張猙獰的照片以及那撮帶血的頭發(fā)和字條一起扔進了垃圾桶,看來剛剛那個人,根本不是打劫,他的目的就是為了把這些東西交給悠悠,如果這是恐嚇,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以后堅決不能讓悠悠一個人了。
“老公,是不是我得罪了什么人,為什么我總感覺有人在阻止我們在一起呢?爸媽、爺爺奶奶都沒反對,還有誰會反對我們呢在一起?。俊彼牒煤酶钍捜辉谝黄?,真的有那么難嗎?
蘇菲已經(jīng)死了,為什么還會有人拿蘇菲的照片來恐嚇她,還說什么有仇必報,她到底做錯了什么事!
“乖,別想太多,我不會讓別人傷害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