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人這話,本官可當(dāng)不起,你我同品,你又是一方諸侯,大權(quán)在握,大軍在手,我一個(gè)小小的尚書,在門外等候也份屬應(yīng)當(dāng)?!?
冷嘲熱諷的聲音響起。
公孫度心中很氣!
他早早就從龍朔趕過來了,本以為報(bào)上名號和官職,守門軍士便會(huì)恭敬的將他們請進(jìn)城。
沒想到,上去叫門的隨從,不僅沒把城門叫開,還因?yàn)榭诮潜蝗撕莺葑崃艘活D,讓他在城門口站了小半個(gè)時(shí)辰!
沈安沒有在意他的話,依然樂呵呵的說道:“一日為師終身為師!下官入仕,還多虧老師引薦,才有今日之成就,什么一方諸侯,哪怕有一日下官能封侯拜相,您也是下官的老師?!?
“哼!”公孫度將臉別過去,冷哼道:“既然你還尊稱本官為師,卻又為何讓為師在這城門口苦等如此之久?甚至令手下出手傷我隨從?這可是尊師之道?”
沈安這才注意到左右隨從臉上的傷勢,但也沒有責(zé)怪守城軍士的意思。
他依舊嬉皮笑臉的解釋道:“此事還望老師見諒,飛云縣地處兩國交戰(zhàn)之地,為免奸細(xì)混入城中,這才下令嚴(yán)防死守,未經(jīng)許可不得入城,這也是下官不得已而為之的無奈之舉?!?
“呵呵!”公孫度冷笑兩聲,推開抱拳而立的沈安:“廢話少說,本官來此不是和你閑聊的,立刻領(lǐng)本官進(jìn)城?!?
“請!”沈安對他毫不客氣的話,也沒放在心上,將他請入城中。
走到縣衙所在,公孫度不由得皺了皺眉。
“你就是在這種地方辦理公務(wù)?”看著附近的殘?jiān)珨啾?,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雖為兵部尚書,但卻從未真正率兵打過仗,在他看來,就算行軍打仗萬分辛苦,可也不至于連座像樣的大營都沒有吧?
“老師莫怪,我們云州大軍初到飛云,也就這個(gè)條件了,將士們都整戈待旦,我這個(gè)當(dāng)官的,也不好高床軟枕。”沈安說著讓人簡單收拾出兩張椅子,又倒了些茶水招待公孫度。
“你倒也算是個(gè)好官!”公孫度心中微微一動(dòng),隨后屏退左右,開口道:“我這次來,是想讓你交出神火槍,陛下說了,你若是肯的話,他和你之間的恩怨,從此一筆勾銷?!?
這話聽著有些別扭!
一個(gè)皇帝竟好似在央求臣子,好將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緩和如初。
公孫度其實(shí)是在假傳圣意,不過他想起來之前梁帝說的話,無論如何也要將神火槍搞到手,至于方法,他可以便宜行事。
等拿到了神火槍,回頭再上稟梁帝,就說是沈安主動(dòng)提出的要求,想來還能換得龍心大悅。
剛剛在城門口,他冷嘲熱諷,便是為了眼下的話做鋪墊。
他這個(gè)尚書大人官威十足,陛下卻能拉下臉面,跟你和和氣氣的商議,難道你不能給面子嗎?
沈安手中的茶杯抖了抖,卻滴水不漏。
公孫度突然奉旨前來,他早已猜到不止是探聽云州之事那么簡單。
他當(dāng)然不知道這話只是公孫度為了拿到神火槍,隨口扯下的幌子,所以他怎么也想不通梁帝為何會(huì)在此時(shí),想和他化干戈為玉帛。
“陛下這話,我怎么有些聽不懂?”他明知故問道。
“你我心知肚明,何必故作不知呢?你只要給我一句話,這神火槍到底能不能交出來?”
“能!”
“我要的是全套制造匠法!”
“好!”
“一為定!”
“一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