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對咯!你兩位哥哥都是太子跟前的紅人,一文一武,都了不得的厲害,這次是你表現(xiàn)的機會,能不能把握住,就要看你的了!”侯近山笑了笑,從袖子里掏出一張紙。
“不過你的才學和策論確實差了點,所以為了確保萬無一失,太子已經(jīng)找負責此事的國子監(jiān)祭酒,要來了題目和標準答案,你這幾天無論如何也要把它背得滾瓜爛熟?!?
“有答案??!不早說!”黃承旭一看,臉露喜色,一把搶了過來,拍著侯近山的肩膀說道:“那就請?zhí)拥钕路判暮昧?,我保證倒背如流,到時候還請公公美,給我謀個差事干干。”
侯近山默默點了點頭,不過看向有些得意忘形的黃承旭,眼角卻露出一絲不屑和冷漠。
黃承旭啊黃承旭!
你以為自己是青年才??!
卻不知,你只是太子手中的一個小玩偶!
不!
連玩偶都稱不上!
只是一條蚯蚓,一個魚餌而已!
“這個自然,事成之后,黃公子至少是五品以上?!焙罱秸酒鹕韥恚骸笆虑榧热灰呀?jīng)說定,那雜家也不多留了?!?
“公公慢走!”黃承旭雖然囂張跋扈,但只是眼睛向上看而已,對侯近山還是很恭敬的,聽他要走,趕緊掏出一張銀票塞了過去:“小小意思,公公笑納!”
侯近山也不客氣,見過的人多了,這種被人賣了還送錢的,也不少,他收得問心無愧。
離開廂房,侯近山也沒有走大門,在黃承旭的引領下,從角門離開了黃府。
此時的沈安,早已經(jīng)回到了工部衙門。
衙門里來客人,沈安本來想讓程穆去接待便是,但聽到對方的官職后,還是打算親自看看什么事。
“蔣大人,你為何會想邀請我去做此次青年才俊大典的總評判呢?這事情往年一般都是太師、丞相才有資格的?。 鄙虬部蜌獾目粗矍爸?。
此人乃是現(xiàn)任國子監(jiān)祭酒蔣濤,老兄弟陳友的頂頭上司。
蔣濤在沈安面前,表現(xiàn)得十分恭敬,一直沒敢坐著,他解釋起此行的緣由。
“沈司農(nóng)說得沒錯,往年都是太師和丞相當總評判,沈司農(nóng)雖非丞相,但司農(nóng)的頭銜,乃是三公九卿之一,按地位實際比太師和丞相還要更高幾分,理應你為總評判才是。”
“且沈司農(nóng)早年也是從國子監(jiān)出身,如今位高權重,乃是青年才俊的楷模典范,你若是能擔任總評判,對于青年才俊那是無上的鼓舞??!”
“所以還請沈司農(nóng)看在為國選拔人才,為朝發(fā)掘才俊的份上,允準下官的不情之請!”
這蔣濤說話可真是漂亮!
句句話都是馬屁溜溜!
不過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人家說得沒啥大毛病嘛!
大司農(nóng)雖然不是地位最為顯赫的三公之一,但也是九卿之首。
而三公九卿在大梁并非官職,而是榮譽頭銜,任何一個論地位都要不在太師、丞相之下。
沈安這一上午被德隆銀號的事情鬧騰得頭疼,聽到這話還真的挺開心的。
“既然蔣大人都這樣說了,那本官就卻之不恭了!”沈安答應下來。
他不完全是因為蔣濤的馬屁,所以接著便開口道:“蔣大人,我與國子監(jiān)博士陳大人關系莫逆,他怎么沒有來?”
陳友自打去了國子監(jiān),起初是擔任祭酒,后來他不勝其煩各種應酬,干脆退位讓賢,當起了二把手,鉆心搞他的教學,與沈安等人也聯(lián)系不多。
但此事乃是整個國子監(jiān)的大事,按說他應該會來一趟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