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刀似乎緩了一口氣,身上的傷痛已經(jīng)能夠忍受,手臂也不再顫抖,眼神透露出更兇狠的猙獰?!拔铱矗蠹乙矝]必要這么劍拔弩張?!?
他緩緩開口,“咱們都是為朝廷辦事的,我抓這些人只是京兆府的例行審查。你們也是執(zhí)行公務(wù),何必要鬧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呢?而且,就算是真的拼起來,你以為我會怕你嗎?”
話音剛落,張刀竟然率先動了手,將手中的利刃揮舞得虎虎生風(fēng),直取對方的咽喉。
而對方在面對利刃時,也并沒有絲毫的畏懼,只是輕輕將手中的刀向上一挑,便輕松地?fù)踝×藦埖兜牧鑵柟荩瑫r一拳重重地轟擊在張刀的胸前。
這一拳看似平常,但張刀卻聽得清清楚楚,自己胸前傳出了清脆的骨折聲。
此刻,他只能用一口真氣硬撐著,防止鮮血噴出。他已經(jīng)無法再說話了。
“怎么樣?現(xiàn)在你沒什么話好說了吧?”
對方挑釁道,“如果你現(xiàn)在不說話,我就當(dāng)你同意把人交給我們了。早這樣多好,何必還要大動干戈?!闭f著,那人一揮手,讓他的部下上前來搶人。
張刀沒有再說話,一是因?yàn)樗丝桃呀?jīng)說不出話來,恐怕一張嘴,真氣外泄,鮮血就會噴灑出去;
其次,他也知道自己該說的都已經(jīng)說了,即使磨破嘴皮,對方也不會改變主意。既然如此,那還有什么好講的,不如真的拼一個你死我活。
他倒是想看一看,黃甲的部下到底有多兇殘。
雙方眼看就要廝殺在一起,突然之間,一匹奔騰的戰(zhàn)馬直接闖入了人群。在這緊要關(guān)頭,意外的情況打亂了原本的緊張局勢。
“你們這是在干什么?”
來人從馬背上飛身而下,迅速站到張刀面前。張刀看見他的一瞬間,仿佛松了口氣,整個人再也支撐不住,轟然摔倒在地。此刻來人正是京兆府尹朱百萬大人。
朱百萬的現(xiàn)身,對黃甲的部下產(chǎn)生了不小的沖擊。
他們沒想過,堂堂的京兆府大人會來到這街市之上,而且連身上的官服都沒穿。
然而,這一點(diǎn)也讓他們察覺到了一絲可以利用的機(jī)會。既然朱百萬此刻沒有穿著官服,那么誰又能確認(rèn)他的身份呢?
“你是什么人?”黃甲的部下開始裝糊涂,面對朱百萬,他的態(tài)度依舊強(qiáng)硬,“知不知道這里是京兆府在辦案?你趕緊離開,別把自己卷進(jìn)來?!?
“你好大的膽子!”朱百萬被對方頂撞了一句,臉色頓時通紅,“你睜大眼睛看看,我到底是誰!”
“老子管你是誰!”對方完全不理會朱百萬的話,“我告訴你,現(xiàn)在如果還不離開這里,等會兒發(fā)生什么誰也不能確定。萬一傷到你,那也只能怪你自己,明白嗎?”
面對對方肆無忌憚的態(tài)度,朱百萬知道此刻與他糾纏恐怕沒有好下場。
黃甲的手下都是殺人不眨眼的,尤其是現(xiàn)在他們還在沈安旗下做事,自然會得到沈安的庇護(hù)。
如果雙方真的發(fā)生沖突,以當(dāng)前的形勢來看,就算他死了,恐怕也不會有什么嚴(yán)重的后果。
但朱百萬卻不想讓這幫人就這么輕易離開。
雖然他此刻只有自己一個人,但他知道京兆府的隊伍很快就會到來。到了那個時候,局面將會發(fā)生逆轉(zhuǎn)。他必須想辦法拖住這些人,直到援兵到來。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