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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津帆是第三天回b市的。
傍晚,彩霞漫天。
說起來,他跟陳安安亦是新婚,但是當他的車子停到別墅里時,宅子里未免太冷清了,除了能聞見廚房里的飯菜香味,其它真沒有什么煙火氣息,更別談什么熱鬧了。
桑津帆反手帶上車門。
家里的傭人過來迎接,他一邊走邊問:“太太呢?”
傭人提著行李,自然而然地回道:“太太在樓上刺繡呢。昨天太太從親家奶奶那里帶回來一個繡架,太太正在繡的那幅刺繡當真是漂亮華麗,我打聽了一下那還是非遺的技藝呢?!?
桑津帆步子一頓:“太太昨天回來的?”
傭人點頭:“是??!太太回門當天沒有回來,但是打了電話家來。”
桑津帆這才想起,這兩天他們夫妻好像沒有通過電話,連一條微信消息都不曾相互發(fā)過,他暗暗思忖不該這樣冷落她,不管如何她現(xiàn)在是桑津帆的太太。
樓梯前,桑津帆拿過行李箱。
“我自己提上去?!?
傭人只以為新婚夫妻想要親熱,樂見其成。
桑津帆上了二樓。
主臥室里空空蕩蕩的,人不在,但是多了一絲女性的馨香,有一種特別柔軟的感覺,就像陳安安給人的感覺。
溫和而舒適。
衣帽間里,桑津帆打開衣柜,陳安安的衣物并不算多且片子不算貴,大多是一些小眾的牌子2000-3000元的價位,那些國際大牌也有幾件他猜是偶爾撐門面用的,他記得當初相親的時候,她穿的裙裝就是一套香奈兒。
她很適合穿香奈兒。
桑津帆娶了妻子,雖沒有愛情,但他并沒有苛待的意思,加上回門的事情他想要好好地補償她一下,男人的補償最直接的就是金錢。
他在一間空房間找到妻子。
陳安安在繡那幅大唐芙蓉圖,青絲用一根發(fā)釵挽起來,身上恰好是一套青色中式居家服,她刺繡的時候垂眉順目,整個人像是被夕陽鍍了一層柔光。
桑津帆輕敲了一下門:“安安。”
他第一次這么叫她。
大概是太親密了,陳安安有些恍惚。好半天,她抬眼靜靜望他許久淺笑:“回來了?”
沒有責備,也沒有向丈夫哭訴。
沒有感情的婚姻,多余的撒嬌和親密其實是自取其辱。她亦不會覺得他應該待她好,但她也有守住本心的權利。
桑津帆走過來,伸手輕輕撫摸刺繡,他多多少少有些驚艷:“繡很多年了吧?專門學的?”
陳安安點頭:“是跟向容老師學習的。”
向容,是國內(nèi)首屈一指的刺繡大師。
如雷貫耳。
桑津帆微微一笑:“難怪?!?
他有心跟妻子談一談回門的事情,他斟酌了一下開口:“前天走得太急沒能陪你回門。對了,公司有個衍生項目我可以交給你父親的公司去做,利潤還不錯,改天我陪你回家吃個飯,把這個事情落實一下?!?
陳安安看著自己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