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燈光下,商滿月面色難辨。
她沉吟半晌,輕輕開口,“你是小允琛的爸爸,你今天不回來,他心里一直想著你。”
這并不是霍璟博想要聽到的答案。
“那你呢?”他固執(zhí)地問。
商滿月動了動唇瓣,終究是什么都沒有說。
哪怕是善意的謊。
她別過了臉。
霍璟博眼神里有著濃濃的失望和怨懟,他近似嘶吼,“商滿月,你到底還要冷我到什么時候?你的心是什么做的?”
他的聲音沉重壓抑,“你就不怕,再一次把我推到別的女人身邊嗎?”
感情里一廂情愿是走不遠(yuǎn)的。
聞,商滿月烏黑的眸子,驀地看向他,里面像是噙著火焰。
他以為她還是在意的,心里止不住地一喜,不料聽到她冷著聲音道:“霍璟博,如果你又想在外面養(yǎng)女人,那就做的隱秘點!把屁股擦干凈!”
“不要傳出任何風(fēng)聲,別讓小允琛知道,你若是因此傷害到孩子,我不會與你善罷甘休的!”
霍璟博薄唇緊緊抿成了一條冷硬的線,恨不得掐死她了。
她可真會說話??!
“所以,就算我在外面怎么樣,你也不在乎是不是?”
商滿月垂了垂眼簾。
爾后,她很輕地笑了聲,“我管得了你嗎?”
她若是管得住他,三年前她就不會是慘敗收場。
“是你不想管罷了?!?
霍璟博扣住她的后頸,迫使她抬起頭,他像是懲罰般地重重在她唇瓣上咬了一口。
“壞女人,你也就仗著我離不開你罷了?!彼卦怪?
商滿月疼得悶哼一聲,抬手去推他的肩膀。
這段時間冷戰(zhàn),他和她好些天沒有親近了,一靠近她,他就想要,他不管她的推拒,抓住她的手腕順勢將人推倒在了沙發(fā)上。
沙發(fā)寬大松軟,女人嬌柔的身軀瞬間陷了進(jìn)去。
男人深深地吻著她的唇,迫她唇舌交纏,大掌探入她的衣內(nèi),肆意把玩。
商滿月豈肯。
這兒是酒吧,包廂的門都沒關(guān),萬一陸今安折返亦或者有人進(jìn)來了,她還怎么見人?
“霍璟博!”她掙扎著,“你起來!”
然她那點力氣怎么可能推得動一個醉了酒的男人,而霍璟博沉溺在她的美好中不可自拔。
商滿月微微仰起頭,眼角有著生理淚水溢出,她閉了閉眼,在男人耳畔吐出兩個字,“回家?!?
霍璟博動作一頓。
他抬起頭,滾燙的唇瓣吻去她眼角的水珠,嗓音暗啞至極,“回家了,你就愿意嗎?”
每天夜里,她不肯讓他抱著,不肯讓他親近,總是背對著他,總是離他遠(yuǎn)遠(yuǎn)的。
他望著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身影,夜夜承受著噬心的痛楚。
所以他不想回家。
甚至無力地想要用酒精麻痹自己。
商滿月沒有看他的眼睛,她像是妥協(xié)了般地,“回家吧?!?
男人伏在她身上,呼吸沉沉,他定定地看了她好久好久,哪怕他的身體已經(jīng)緊繃得不行了,他卻還是將她滑落肩膀的衣服重新穿好,將自己的外套裹在她身上,一把把人打橫抱了起來。
車子已經(jīng)在門口備好,商滿月被抱出去的時候,羞恥地將臉埋在男人懷里。
陸今安在吧臺那邊釣妹子,見狀,懸著的心終于落下了。
其實只要有一方愿意妥協(xié)軟化,在沒有任何外力的侵?jǐn)_下,感情總能慢慢回來的吧。
一輩子那么長呢,不可能一直鐵石心腸的。
才回到滿月灣,在玄關(guān)處霍璟博就迫不及待地將女人抱在懷里深吻著,一邊吻一邊往樓上走。
商滿月不若之前那樣冷硬拒絕,但她也沒有過多回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