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片刻的功夫,張家門口外面的賓客們?nèi)紡澫铝搜?,誰也沒想到一個侯府的女兒成親會將皇族的皇子妃給驚動過來。
可偏偏姬梓昭手里還捧著皇后娘娘送的賀禮,任由誰也說不出一個不符規(guī)矩來。
眾人光顧著行禮請安,就連剛剛走出花轎的鐘芯宜都沒人接應了。
鐘家大夫人瞧著孤零零的女兒,心里就不是個滋味了。
姬梓昭此番過來,一直沒有表露身份,難道張家當真不知姬梓昭根本就沒打算招搖過市,如今張家卻主動行此大禮,周圍的人自也是不敢馬虎,如此一來,誰又是能顧忌的了自己的女兒?
正彎著腰的張家夫人偷笑得歡,誰讓鐘家好端端的非要搬出個皇子妃,如今她們給皇子妃請安那也是勢在必行的。
鐘家大夫人都是氣死了,可卻又挑不出毛病。
“到底還沒有大婚,無需這般勞師動眾的?!奔ц髡研χ尡娙似鹕?,像是沒有看見兩家夫人那明爭暗斗的嘴臉一般。
今日說到底是鐘芯宜大婚,若是當真鬧了起來張家丟了臉面,鐘芯宜就能好了?
張家大夫人隨著眾人起身,沒想到這位未來的四皇子妃當真是一點架子都沒有,連個譜都是不擺,只能訕訕地繼續(xù)讓人迎親進門。
反倒是鐘家大夫人說不出是感激還是虧欠地看著姬梓昭,雖是為了她的女兒才如此,可姬梓昭到底是未來的四皇子妃,如此的好說話,只怕日后是要被人當成軟柿子啊。
姬梓昭對視上鐘家夫人擔憂的神色,淡淡一笑。
想要讓人敬畏,可不是非要表現(xiàn)在裝腔作勢上面。
至于她到底是不是軟柿子,來捏捏不就知道了么?
鐘芯宜由喜婆背著進了張家府邸的大門,張家的三公子明明是走在前面的,卻時不時一步三回頭地觀望著,關心的意味相當明顯。
等新郎和新娘在下人的引領下去了前廳,門口的賓客們也是跟著紛紛進了門。
姬梓昭跟鐘家大夫人隨之進門,張家大夫人就是帶著一個女子走了過來道,“我們張家可是跟忠勇侯府比不得,若是有所怠慢還請鐘家大夫人不要介意才是?!?
鐘家大夫人聽著這話就是腳下一頓,正琢磨著張家大夫人是哪根筋搭錯了,才能說出如此降低自家門檻的話來,就聽見張家大夫人頓了頓又道,“這是我大兒子身邊的左姨娘,今日府邸賓客眾多有恐忙碌不過來,還好左姨娘一向善解人意,愿意主動前來幫襯著?!?
“大奶奶怎么沒得見?”鐘家大夫人皮笑肉不笑地詢問了一嘴。
張家夫人嘆了口氣道,“說來也是巧了,府里面的大奶奶昨日感染了風寒……”
今日張家辦喜事,偏偏人昨日得了風寒?
我呸!
騙鬼呢?
鐘家大夫人自然是不相信的,但也不能真的去大奶奶的房間里面查看。.
“噗通——!”
忽然,原本好端端站著的左姨娘就是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