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
寧書忍不住叫出聲。
而趙放體內的魔修大能一下子就毛骨悚然起來:“快!快離開這!”
趙放不甘心,他幾乎全身的經脈都被震碎了。傳聞中的神無尊上,竟是強到了這種地步嗎?
他好不容易才有這種機會,再加上知道了司空珩玉對少年并不是簡單的師徒之情。
而司空珩玉一眼便看出了青年身上的魔氣,他那雙淺淡的瞳眸,像是透過對方的身體。語氣冰冷無情道:“原來如此。”
體內的魔修尖叫著,他已經看出司空珩玉如今的修為境界,已經到了一種恐怖的地步。若是對上,說不定還要魂飛魄散,到時候還怎么修煉自己的身體。當即讓趙放趕緊逃,要不然就來不及了。
只是司空珩玉身上一身肅殺的冰冷,握著劍的手,劍意駭然。顯然是動了殺念,魔修大能無法,只能丟棄了自己的修為,使用了禁術,將趙放這個傻小子一起空間逃遁。
只是即便如此,司空珩玉那強大的神識,也在他們身上做了標記。
所以并未去管這兩人,便朝著少年而去。
寧書沒說話,因為師尊此時的神情冰冷無比,望著他的目光,像是有什么在里邊涌動一般。要不是司空珩玉刻意壓制,他現(xiàn)在早就被傷到了。m.
來人一身雪衣,目光落在少年略微凌亂的衣衫身上。
寧書微微抿唇,下一刻。便察覺到一種霜雪氣息將他包圍,從頭到尾,司空珩玉都從未跟他說一個字,一句話。但他心中卻是莫名忐忑,浮現(xiàn)出些許不安。
....
寧書被帶回了天祈峰上。
師尊將他放在靈泉中,一聲不吭地脫了他的衣服。他眼中那無盡的冷,像是要把少年給凍傷一般。
寧書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他忍不住道:“...師尊,他并未對我做什么。”
但司空珩玉并未理會他,只是將他身上的衣服全扒了。寧書顫巍巍地在這靈泉中,洗了一次冰冷的澡,然后被男人一把抱起,放在了那玉榻上。
寧書嘴唇微微蒼白,睫毛也有些濕透了。
司空珩玉冰冷的聲音傳了過來:“你就這么想離開為師的身邊?”
寧書眨了眨眼眸,那睫毛上的水珠終是落了下來。聞,不由得沉默了一下,好一會兒道:“...弟子知錯了?!?
可神無尊上卻并未理會他的認錯,只是道:“你的戒心何時如此低下,他既是在魔界,你竟一分懷疑都沒有,跟著他一同走了?”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垂著眼眸。
捏起少年的下巴,冰冷道:“你真當是讓為師傷了心?!?
寧書動了動嘴唇,卻是什么也說不出來。他能察覺到,這次師尊是真的生氣了,以往那再動怒,也不過是幾日便氣消了,可從未用過這么可怕的態(tài)度對他。
一時間有些無措,又不知道該怎么辦。
他張了張口道:“...是弟子識人不清,才會犯下如此大錯,師尊要是想罰我,那便罰我吧?!?
司空珩玉卻是并未理會他,而是轉身走了出去:“若是不讓你長個記性,你是不是要連師尊都不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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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書一陣茫然,他并未知道師尊想怎么發(fā)落他。這樣懷著忐忑不安地心,又朦朦朧朧的呆在師尊的寢殿里睡了一小宿。
期間師尊來過一次,給他灌了一碗東西。
寧書不知道是何物,他起初有些抗拒。但司空珩玉看出來了,并沒一點神情松軟地讓他喝下這碗東西。
他一時間有種說不出的委屈。
許是因為過去,司空珩玉再怎么生氣,也不會這樣對他。寧書喝了藥以后,便覺得身子暖和和的,還有些昏昏欲睡。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師尊在他睡覺的時候來過。還用大手貼上了他的額頭,帶著一點溫涼。
少年下意識地抓住了對方的手,有點昏昏沉沉:“...師尊還在生弟子的氣嗎?”
這人不語。
就在寧書以為是自己的幻覺是,聽到這人冰冷的話語染上了一絲欲說不明的味道:“你要恨,那便恨我吧?!?
“我從未說過自己是個君子,從前恪守道心,也無非是因為這偌大的修真界,沒有我想要的東西罷了?!?
寧書有些聽不懂師尊在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