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顏晚最后是趴著睡到次日早上的。
被鈴聲強(qiáng)行叫醒的時候,她感覺自己才剛剛閉上眼。
男人昨晚要得太兇了,說是補(bǔ)洞房花燭夜,但那一下一下,更像是要將她釘死在他的床上,讓她哪兒都去不了。
她全身酸麻,不想動,但手機(jī)鈴聲持續(xù)不停,她在被子里哼哼唧唧了幾下,終于還是伸手去拿手機(jī),接聽:“喂?”
那邊的人聽到她這樣沙啞的聲音,頓了頓,詢問聲都小心翼翼起來:“月月啊?”
秦顏晚翻了個身:“西西啊,怎么了?”
“你還好嗎?”喬西西感覺她這個嗓子,至少是哭了一個晚上吧——當(dāng)然,她以為她哭,是為秦父哭,沒想到別的方面去。
秦顏晚漸漸清醒起來:“沒事?!?
喬西西松了口氣:“沒事就別老在家里呆著,出來吃飯吧,我還叫了星若,我們一起吃個廣式早茶唄。”
秦顏晚環(huán)顧了一圈臥室,顧景曜早就去公司了,偌大的東海岸,安安靜靜,只有她一個人,她答應(yīng)了:“把地址發(fā)我?!?
掛了電話,她撐著身體起床,進(jìn)浴室洗臉?biāo)⒀溃槺銢_個澡。
事后顧景曜幫她清洗過,但早上洗個熱水澡,很能舒緩筋骨,清新醒神。
洗完走出浴室,秦顏晚感覺連心情都輕松了很多,沒有前幾天那么緊繃和壓抑。
可能是因?yàn)檗k完了喪事,事情告了一段落;也可能是因?yàn)橐粓隽芾毂M致的釋放,不是有人說過,性和暴力,就是發(fā)泄情緒的最佳途徑嗎?
甚至有可能,人其實(shí)就是這么涼薄的動物,再大的悲傷,隨著時間的推移,都會淡化掉痕跡。
秦顏晚換了衣服就出門。
她沒客氣,直接從地下車庫里挑了一輛車開走。
到了餐廳,正往里走,她就收到顧景曜的微信:“乖乖,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