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塵看著陸傾川希冀的目光,沒給任何回應(yīng)。
“你......不記得?”陸傾川眼里的光逐漸黯淡下去,嘴唇用力抿著,極力克制著情緒。
唐塵真的不記得。
那些不值一提的善意,那些舉手之勞的相助,她做過很多,不會每一件小事都記在心里。
她移開視線,拿起消炎的藥膏,推著陸傾川轉(zhuǎn)過身去。
陸傾川的精氣神好像瞬間就空了,情緒殃殃,躬著身,低著頭。
藥膏涂好,他起身去洗手間,拿著鏡子看肩頭的刺青。
下垂的嘴角慢慢勾起了弧度。
唐塵沒有按他的要求,刺兩排牙印。
刺了一張微微開啟的唇,似乎有千萬語要說,又因?yàn)樾挠徐`犀盡在不中!
陸傾川很滿意。
非常滿意。
他把刺青的工具清理好,拉著唐塵到床邊。
唐塵知道躲避不了,安靜乖巧的躺下。
燈光熄滅,昏黃的月光從圓形窗戶灑落。
大床一陷,陸傾川側(cè)身躺在她身邊,手臂從女人脖頸下穿過,另外一手借著月光描繪她的臉部輪廓。
“我該拿你怎么辦才好?!?
“你,你養(yǎng)父母,對你好嗎?”唐塵輕聲問,打破尷尬的氣氛。
陸傾川很喜歡捏唐塵的耳朵。
尤其是耳垂,軟軟的,很可愛。
“知道我的身份后,陸奶奶就不準(zhǔn)我再回去,偶爾回去也有司機(jī)跟著,走親戚一樣。”陸傾川語氣平靜,像是在講別人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