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府?”王祿善愣住了,不敢置信的望著燕綰,“你、你又玩什么花樣?”
燕綰抓了一把盤子里的花生仁,慢條斯理的捻著紫皮,塞進(jìn)嘴里美滋滋的吃著,“我一個弱女子,就在這里坐著,你好意思問我,玩什么花樣?這話,不該問問你的縣令大人?”
“你……”王祿善咬著牙。
局面已經(jīng)是這個局面,騎虎難下。
“不如這樣吧,我給你個機(jī)會?!毖嗑U嚼著花生仁,“把他拿下,之前的事情既往不咎,到了攝政王面前,我一字不提,一句不說,知府大人意下如何?”
王祿善沒說話,握著那支箭,看著眼前的燕綰,這女人氣度不凡,絕對不是冒充這么簡單,說不定真的是……
“抓起來!”縣令徹底的瘋魔了,“抓起來!”
燕綰瞧著蠢蠢欲動的眾人,“打狗還得看主人,你們要敢動我一根毫發(fā),就得做好滿門抄斬的準(zhǔn)備。我就坐在這兒,有膽子只管上!”
這畢竟是個小地方,衙役們只是為了養(yǎng)家糊口,若真的要碰著“抄家滅門”的事,巴不得走得遠(yuǎn)遠(yuǎn)的,誰還敢真的往上沖?
“毒都下了,還不抓人?”縣令咬著牙,“是想等著一起被抄家滅族嗎?”
這一句話,讓王祿善徹底醒過神來,“抓!”
不抓,也不行了。
“箭能偽裝,人也能冒充,三兩語,不足為信?!蓖醯撋扑α耸种械募?,“抓起來!”
只要她死了,不管是不是攝政王府的人,便都不重要了。
官軍一擁而上,燕綰隨手便掀翻了桌案。
耳畔,登時響起了“嗖嗖”聲,冷箭登時從窗外而入,剎那間鮮血飛濺。
場面一度混亂至極,趙林旋即攙起燕綰,快速退到了一旁的墻角。
燕綰腿上有傷,若是真的亂起來,亦是不可能跑出去,所以干脆不跑,就老老實(shí)實(shí)的在墻角站著,瞧著所有人手忙腳亂的慌亂模樣。
“怎么回事?”王祿善心驚膽戰(zhàn)。
底下人護(hù)著他,當(dāng)即尋了墻角蹲著,一時間不知這些箭是從何而來?
“救我,救我!”縣令最是貪生怕死,方才還囂張得意,這會就成了真慫包。
院子里響起了腳步聲,伴隨著甲胄碰撞之音。
蜂擁而至,涌入飯廳的,不是攝政王府的人,而是……
“何將軍?”王祿善心驚。
霸州守軍將領(lǐng)——何源,何大將軍?
“把所有人都給本軍抓起來!”何源一聲怒喝,“一個不許放過!”
眾將士異口同聲的應(yīng)和,驚得王祿善慌忙撥開人群上前,“何大將軍,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何源甲胄在身,目光銳利如刃,“甘平縣山匪為禍,爾等剿匪不力是為失職,不察底下人勾結(jié)山匪,以至于山匪猖獗,樁樁件件,罪不容赦!”
頃刻間,所有人都被抓了起來,快速拖拽至院中。
趙林臉都青了,一時間分不清楚,到底誰好誰壞?
“燕姑娘?”何源近前,試探性的喊了聲。
燕綰拱手,“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