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shí)的確如此,這位趙三公子得知李玨之事,還真是片刻都沒歇著,馬不停蹄就去辦了差事。
忠王府。
程虎畢恭畢敬的行禮,“王爺,有客到。”
“客?”李淼抬了一下頭,默默收起了手中的圖紙,“什么客?”
他怎么不知道,自己在這京城內(nèi)還有什么客人?
“是齊王府的人?!背袒⒌吐暯忉?。
聽得這話,李淼手上的動(dòng)作稍稍一頓,但神情卻是極為淡然,仿佛是意料之中的事情,眉眼間凝著些許涼薄之色,“齊王府的人?”
“是!”程虎頷首,“您之前也是見過的,齊王府的那位謀士,人稱趙三公子?!?
還真別說,李淼的確見過此人,也曾經(jīng)聽聞此人。
“本王記得?!崩铐禂宽氨藭r(shí),本王就說過,此人眼神飄忽,巧舌如簧,瞧著就不是正人君子?!?
程虎點(diǎn)點(diǎn)頭,“是,奴才也記得您說的話?!?
“他來干什么?”李淼問。
程虎小心翼翼的開口,“沒說明來意,但很多事情應(yīng)該也算是清楚了?!?
“呵!”李淼嘆口氣,“清楚不清楚的,終究是齊王府的事情,與本王何干?本王唯一能做的,就是保全三皇兄的性命,若是他自己都不想活,本王又能如何?”
程虎垂眸。
“人在哪?”李淼收好東西,拂袖從案前走出來,“去見見?!?
既然都找上門來了,豈有不見的道理?
“是!”程虎趕緊在前面領(lǐng)路,“此刻人已經(jīng)在花廳?!?
花廳。
趙三公子業(yè)已坐定,管家也上了茶水,這會(huì)在邊上候著。
見著李淼過來,管家趕緊行禮,“王爺?!?
“讓底下人都下去吧!”李淼拂袖落座。
管家頷首,“是!”
“王爺!”趙三公子趕緊上前行禮,正欲開口,卻見著李淼抬手,似乎壓根沒打算讓他說出口。
見狀,趙三公子的笑,頓時(shí)凝結(jié)在唇邊。
這是什么意思?
“如果你是為了齊王的事情而來,恕本王無能為力?!崩铐祲焊蜎]讓他開口,直接回絕得干干脆脆,“本王是來恭賀帝王生辰的,不是來惹是生非的,何況此番是攝政王要懲治他,也是他自個(gè)口無遮攔的結(jié)果,怪不了旁人。”
趙三公子先是一愣,俄而點(diǎn)點(diǎn)頭,立足原地笑道,“王爺,有句話不知道在下,當(dāng)不當(dāng)講?”
“不當(dāng)講就別開口?!崩铐翟驮挷欢?,且最厭煩那種糾纏不休的人。
趙三公子:“……”
程虎:該!
讓你在王爺跟前賣關(guān)子!
他很清楚,自家王爺?shù)男宰?,你越是繞來繞去,他越是會(huì)拗著你,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王爺,齊王好歹也是您的手足兄弟啊!”趙三公子一聲長嘆,“那攝政王,始終是異姓王,非我族類,怕是……其心必異,您就不擔(dān)心嗎?”
李淼幽幽的抬眸看他,小子還真能往心窩里扎刀子,一句話就直戳要害。
看樣子,不能小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