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既出,駟馬難追?!北w勾唇淺笑,眉眼間凝著迷人的溫柔與寵溺,“綰綰可不要后悔??!”
燕綰:“……”
現(xiàn)在后悔,還來得及嗎?
“好了?!北w握住她的手,“別想太多,這些事情只管交給我,你喜歡做什么就去做,那些個雜七雜八的,我會處理好的?!?
燕綰仿佛想起了什么,“漢王還沒入城,距離小皇帝的生辰?jīng)]兩日了,這會不會有什么問題?”
“誰說漢王沒入城?”薄歸嘆口氣,“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有時候還得用心去看?!?
燕綰愕然,“你是說,漢王已經(jīng)入城了?可是……可是沒瞧見動靜,難道是跟忠王那樣,悄悄的進來的?”
這會不會對他不利?
“他有他自己的顧慮,你別擔(dān)心,我不會有事?!北w不想讓她太過操心朝廷之事,自然也不愿多說,畢竟這福德樓的事兒就夠她一個人忙碌了。
燕綰點點頭,便也不再多問什么。
“這小子,現(xiàn)如今常來?”薄歸忽然換了話茬。
燕綰不解,“誰?”
“樓下那位?!北w說。
燕綰恍然大悟,“你說燕王?”
“嗯?!北w頷首,“這小子是個難纏的,你自己小心點,莫要靠得太近,免得被他纏上就沒完沒了的。”
燕綰狐疑的打量著他,“說得好像,你被纏過一樣?!?
“我若說有,你可信?”薄歸問。
燕綰瞇起眸子,“真的纏過?”
薄歸抿唇不語。
“怎么纏的?”她笑問,略有些幸災(zāi)樂禍之意。
薄歸想了想,她當(dāng)年怎么纏他,這小子當(dāng)初就是怎么纏的,姐弟二人幾乎是一模一樣的,像極了麥芽糖,真真是黏膩得不行……
“你要不要試試?”薄歸忽然吹了口氣。
燕綰身上的汗毛陡然根根立起,“不、不必了!”
大可不必!
然則這話剛說完,外頭便傳來了景山的聲音,“主上,主上?”
薄歸當(dāng)即沉了臉,卻見著燕綰已經(jīng)起身走到了房門口。
“怎么了?”燕綰忙問。
惠娘道,“小姐,底下!”
燕綰:“??”
大堂內(nèi),燕麟這小子與胡云渺竟有點爭執(zhí)。
氣氛,略顯尷尬。
“我說了,不拼桌?!焙泼旃斯蟛垩?,“你是聽不懂人話嗎?”
縱然是燕王又如何?
她胡云渺又不稀罕什么燕王不燕王的,純粹只是來吃個飯,順道……聽說薄歸方才進了這福德樓,所以來看看罷了!
“這都滿了,本王就要坐這?!毖圜肟伤憧闯鰜砹?,這丫頭不懷好意。
聽說此前盯著姐夫甚久,一貫都是哥哥長哥哥短的,讓人聽了很不舒服。
他呀,才不會慣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