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頭,見血。
“他中毒了?!毖嗑U環(huán)顧四周,緩步朝著前面走去。
之前長明說過,有個坑洞,洞內(nèi)滿是蛇蟲鼠蟻。
那兩個就是被這些蛇蟲鼠蟻給吃了,所以……現(xiàn)如今,只要她循著氣味過去,便可找到這坑洞所在,且看看到底是什么東西?
“夫人要當(dāng)心。”枝月在邊上提醒。
燕綰倒是什么都不怕,畢竟對方已經(jīng)中了毒,此刻應(yīng)該正在緩和之中,一時半會的不可能再過來,那些毒是特意為初七準(zhǔn)備的。
如果真的是初七,此刻必定待在某個角落里遏制毒性。
如果不是初七,那就更好辦了,因為這毒……沒有毒掌的克制,必定會迅速毒發(fā),估計這會也快要暴斃而亡了吧?
“夫人?前面?!敝υ屡臁?
燕綰了悟,疾步上前。
前方,果真有個坑洞。
還沒靠近就能聞到清晰的腥臭味,這種臭味夾雜著血腥味,動物皮毛的臭味,混合在一處,讓人聞之幾欲作嘔。
臭!
果真是臭!
燕綰皺了皺眉頭,緩步靠近。
越往前走,氣味愈發(fā)濃郁。
連帶著枝月都有些受不了,實在是難聞得很,腐爛的臭味合著皮毛的騷臭味,簡直是太上頭了。
燕綰掩著口鼻上前,枝月當(dāng)即取出了火折子。
羸弱的光亮之下,能看到里面爬行的蛇蟲鼠蟻,還有……骨頭。
人的,骨頭!
可想而知,這些人臨死前該有多痛苦。
“夫人?”枝月呼吸微促,“這……”
燕綰站起身來,“五毒坑,是初七沒錯了。這廝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躲著不肯出來?在燕都玩這花樣,簡直是該死得很!”
說著,燕綰扶額。
“他中毒了。”枝月說,“奴婢可以……”
燕綰環(huán)顧四周,“你找找看,估計就在附近,那毒會限制他的行動,他根本跑不遠(yuǎn),且短時間內(nèi)部能動用內(nèi)力。我處理這個東西,你找找看人在何處?”
“奴婢不會離開您太遠(yuǎn),保證您在奴婢的安全距離之內(nèi)?!敝υ乱膊皇巧底?,這種情況下離開燕綰身邊,等于置燕綰于險境。
但她也很清楚,自己不走開兩步,根本就不可能把人引出來。
這是來之前,枝月和燕綰商議好的對策……
枝月轉(zhuǎn)身之時,燕綰已經(jīng)從懷中取出了一個油紙包,里面是一些白色的粉末,其后她便毫不猶豫的將白色粉末,悉數(shù)傾倒進(jìn)了土坑之中。
忽然間的“滋滋”聲,伴隨著蛇蟲鼠蟻的尖叫,于這樣漆黑的夜里,分外瘆人。
連遠(yuǎn)處的久木里和長明聽了,都只覺得汗毛直,身上的雞皮疙瘩嗖嗖掉一地,那聲音簡直無法用語形容,簡直太惡心……
“這什么動靜?”久木里問。
長明惡心得齜牙咧嘴,“肯定是她在為民除害?!?
“什么?”久木里不解,默默的捂住了耳朵。
身上的雞皮疙瘩起來之后,汗毛根根立起,那滋味……寒顫連連,尿意不止。
一陣白煙升起,燕綰面無表情的看著深坑里的動靜,唇角微微勾起,“這不就完事了嗎?”
驀地,她赫然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