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冰天雪地里等著她。
她卻在豪華賓館里陪著她的新未婚夫,從沒想過有一個男人會躲在角落里傷心等著她,甚至連想一下都沒有吧。
隔天早上,劉三冰和如花大姐找來了,將滿身冰涼的他背上,送去了醫(yī)院。
喝了姜水,吃了藥,打了針,他再次來這里等她。
這一次,劉三冰跟著一塊兒來了,還提著一個保溫壺。
可惜等了大半天,仍是什么也等不到。
李如花大姐找來,說她已經(jīng)帶著未婚夫去了娘家,隨后坐著未婚夫的轎車去省城了。
他聽罷,愣了好半晌,然后直覺眼前一黑,身體不自覺歪倒下去。
劉三冰和如花大姐拼命喊他,拼命拍他的臉和胸口,可他太累太冷了,尤其是心口,簡直跟漏了洞似的,一股股的冷風(fēng)往他的心口鉆,狠狠得蹂躪著。
他的心很痛,很痛很痛很痛。
痛且冷,冷得讓他以為自己就在冰窟里,拼命想要逃離,卻又無能無力,渾身乏力。
那段日子,他除了睡就是喝酒,醒了喝,喝醉了睡。
腦袋一直昏昏沉沉的,醉醺醺的,醒來的時候頭痛欲裂,可他還是喜歡醉酒的感覺,不得不喜歡。
因為只有醉了,他才不會想起她,不會傷心。
幸好劉三冰一直陪著他,見他不要命地喝酒,便帶他去吃熱乎乎的火鍋,逼他喝熱湯和姜水。
晚上他又吐又嘔,都是劉三冰悉心照顧著。
直到他胃出血差點兒死掉,看到身邊的表妹和好朋友難受不已,聽著一向堅強的表妹哭哭啼啼,恨譚小梅無情,更怒他不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