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欣兒嚇壞了,擦著淚水解釋。
“其他妯娌也都說了,不止我一個……你罵我這么兇做什么?大伙兒就想借機說一說家族里的前輩們關(guān)系再好,晚輩們就不一樣了。二房的人也就罷了,咱們都在帝都住著,抬頭不見低頭見。大房向來離得遠,怎么突然通通來了帝都,還一味兒往肖公館擠,大家看著就心煩?!?
“人家吃你的白米飯了?拿你家的錢了?”肖穎軒氣惱罵:“人家來帝都關(guān)你什么事?!”
翟欣兒哭哭啼啼:“怎么不關(guān)我的事?大房的人也是要來分家產(chǎn)的,他們分多兩份,我們就少兩份,不是嗎?誰家的心不是偏的?誰家不是想著自個好?就連三歲小孩也懂得吃蛋糕的時候拿一塊兒大的!”
肖穎軒冷笑:“現(xiàn)在你可算知道了,自私自利搞分裂,只會讓你分得越來越少。”
“……怎么可能?”翟欣兒支支吾吾:“爺爺都已經(jīng)讓公婆和叔嬸他們?nèi)バす^,多半明天就能分下來。”
肖穎軒瞪了她一眼,幽幽道:“罵你蠢,真的是一點兒也不冤枉你。今天爺爺肯定被你們氣得不輕,喊爸媽他們一眾人去挨訓(xùn)的。不出我所料,明天一早爺爺就會讓律師去肖公館改遺囑?!?
“改遺囑?”翟欣兒怯怯轉(zhuǎn)眼睛,不敢置信問:“真的?”
肖穎軒疲倦閉上眼睛,轉(zhuǎn)過身去不理她。
翟欣兒急了,撲了上前抱住他的胳膊。
“阿軒,你……你可別嚇唬我。我今天沒說那么多……就只有幾句。再說,當時病房門外黑壓壓站了一圈又一圈的人,爺爺哪里認得清誰跟誰說的?!?
肖穎軒聳了聳肩,將她給甩了開去。
“爺爺那么精明的人,他就算閉上眼睛也能記得你們說過的每一句話,分辨出哪一句是誰說的。多半是年輕一輩的份額一概削減,分多一些給‘淡’字輩的前輩們?!?
翟欣兒狐疑盯著他看,吞了吞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