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官司吧!”甄溫柔說。
阮清珞也這么想的,人善被人欺,總不能什么阿貓阿狗都過來踩他們姐弟倆一腳。
她掛了電話,想了想,給陸家常用的律師藺雋打了電話,她所認(rèn)識的人里,也就這么一個律師了。
藺雋一聽她自報家門,態(tài)度倒是不錯,一口就應(yīng)下了,請她下午去律所詳說。
阮清珞松了口氣,放心了一半。
回到病房,阮宸已經(jīng)能說話了,知道外面的情況,見阮清珞進(jìn)來,他冷淡地道:“我的事,不用你管。”
少年人嗓音清冷,說話間,眸色冰涼,仿佛跟她是陌生人。
阮清珞早習(xí)慣了,父母去世時阮宸還小,太多人在他耳邊說不好的話,以至于他們姐弟倆感情一直不好,尤其是她婚后,他基本跟她斷聯(lián),寧可打零工,也不花她的錢。
她檢查著護(hù)理儀器,淡淡道:“恩,我不管。等他們逼死你了,我再自-殺,到時候,咱們就能一家團(tuán)圓了,挺好的?!?
阮宸:“……”
懶得跟熊孩子計較,阮清珞找了個護(hù)工看著他,她自己則去了律所。
結(jié)果到了前臺,她說找藺雋,前臺看了她兩眼,卻說:“藺律剛剛下樓了,你沒看到嗎?”
阮清珞趕緊給藺雋打電話,電話通了卻沒人接。
前臺懶懶地提醒一句,“現(xiàn)在追估計還來得及?!?
阮清珞道了謝,一邊打電話,一邊往樓下走。
到了停車場,只看到藺雋低頭上了一輛保姆車,從她面前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