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妄承是被指揮的,大部分時候,他都坐在邊上,聽她的訓話。
丈夫遠行,妻子收拾行李,這種畫面,他從小就沒見過,婚后跟她鬧別扭,也沒經歷過,折騰一圈,才在這里碰見。
等到熄了大燈,他們靠在小客廳的沙發(fā)里說話,阮清珞困得眼皮都撐不開,還在各種“嘴碎”。
“我不在帝都,一般的事都有人給你解決。解決不了的,打電話給我?!?
阮清珞打著瞌睡,“你立即回來?”
“嗯?!?
阮清珞笑了。
她拍了下他的胸口,唔了兩聲,沒動靜了。
要分別前的時光總是過得太快,幾天功夫一眨眼就過去了。
陸妄承登機那天,阮清珞起了個大早,給他蒸小籠包。
一共就十個,陸妄承只吃了四個。
阮清珞問他怎么不吃完。
他說帶走,睹物思人。
阮清珞:“……”
別人說這話就算了,他扯出見鬼的情話來,還用的是日常的冰塊臉,要多割裂有多割裂。
阮清珞把兩大袋速凍的小籠包給他打了包,讓他放心吃,有的是睹物思人的道具。
陸妄承一陣無。
扯了一通,好不容易才拽著他去了機場。
這回他外調,聞宴沒跟著。
之前他們天南海北地闖,把聞語也到處帶著,這回陸妄承決定讓聞語留在帝都,正經治病。雖然之前就有無數醫(yī)生下過診斷,治好的概率幾乎沒有,但至少不用再跟著他們奔波,留在帝都,跟小寶作伴,日子愜意。
聞語不去,聞宴自然也就不去了。
沒聞宴跟著,阮清珞是怎么都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