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不行!”
姚氏和傅今安兩個人異口同聲地叫了起來,姚氏看了傅今安一眼然后開口道“陛下,不可!怎么能如此怠慢您呢?您放心,我現(xiàn)在就去把最好的房間給收拾出來,最好的那個院子如今是有康郡王在住著,那里邊也還有屋子。我現(xiàn)在就讓人去布置,您在這兒稍微等一會兒。”
笑話!
陛下是男人,而傅今安是女人,怎么可能讓皇帝去跟傅今安睡一塊兒,這不就是露餡了嗎?!
姚氏也不給皇帝反駁的機會,說完了之后趕緊跑,讓人安排去給皇帝那邊收拾屋子去,仿佛晚一會兒的話,自家女兒的身份就暴露了。
但是,她根本沒想到的是,自己家種的白菜早就已經被豬給拱了。
夏云祁無所謂,反正今天他就要賴在傅今安的家里了,大不了他大半夜的再去跳傅今安的窗子,安排他在哪里睡都不重要。
都已經來到傅今安的家里邊了,魏子墨又剛好在這里,夏云祁直接去看望了魏子墨。
他們到的時候,徐秀容也在,她正在一口一口地喂著魏子墨吃東西。
一邊喂一邊給他擦嘴巴,兩個人配合倒還是挺默契的。
也不知道徐秀容在說些什么,魏子墨只是在不斷地點頭。
夏云祁一腳踏了進來“好點了嗎?”
徐秀容看見皇帝和傅今安來的時候,趕緊起身行禮,然后端著碗退了下去把空間留給他們。
魏子墨一個大男人看見夏云祁的時候,竟然嗚嗚嗚地哭了起來,眼淚怎么的也留不住,想想自己受的那些委屈,想想自己的腿以后再也站不起來了,想想他母親竟然會那樣子對他。
魏子墨悲從心來。
“表哥!”
這一聲表哥里面包含了太多太多的情緒,仿佛要把自己心中所有的忿忿不平,所有的委屈都要倒出來。
夏云祁安慰道“你的腿能治?!?
晏殊既然說了能治,那肯定是能治,現(xiàn)在只要藥到位了就成。
要的那幾味藥已經安排人去尋找了,只剩下最后兩味藥比較難得,還正在收購當中。
反正夏云祁現(xiàn)在是有信心魏子墨的這腿一定能夠站起來的。
他也沒什么好安慰,魏子墨這樣一個大男人哭成這個樣子像什么話?不就是一雙腿嘛,現(xiàn)在還能治,即使是不能治也沒啥可哭的。
總能活下去,不是嗎?
能活著就已經不錯了,當年他在戰(zhàn)場的時候可見多了那些人為了生存下來的路有多努力。
也見多了生離死別,他知道一個人能活著能有多幸運。
沒有什么可矯情的。
更何況即使是魏子墨的雙腿已經殘疾了,他也還是康郡王,他也還能夠有優(yōu)渥的生活條件,能有人一直照顧他,還有什么可委屈的。
魏子墨也覺得在自己表哥的面前哭,感覺很慫的樣子。
但是他真的太委屈了。
哭都哭了。
魏子墨看見夏云祁板著一個臉,他想起了自己的這位表哥是個鐵血硬漢,是在軍隊歷練出來的,最倡導的就是那種流血流汗不流淚,在他面前哭等會指不定還會被訓一頓呢,他趕緊用手胡亂的擦了擦自己的眼淚。
“那個,我沒事,只不過是這風太大了,把沙子吹進了我的眼睛?!?
這個借口就有些扯了,在屋子里邊,哪里來的風?不過誰也不會拆穿他這個拙劣的謊。
傅今安怕魏子墨會不好意思,她特意退了出去,把空間留給皇帝和魏子墨。
魏子墨難得見到夏云祁,這機會這么難得,他也不好意思把自己的委屈說出來,就求了夏云祁下旨賜婚。
“陛下,希望你能成全我們,現(xiàn)在她在這里照顧我,名不正不順,到時候如果有什么流傳出去的話,流都能夠壓死她,所以最好就是求陛下能給我們一道賜婚的旨意,這樣子外面的人就不會再來說閑話了?!?
畢竟現(xiàn)在徐秀容還是背著傅今安未婚妻的這個名頭。
萬一要是有哪個不長眼的,把徐秀容跟他的事情傳了出去,那徐秀容豈不就變成了三心二意的人?
既然他們都已經確定心意了,傅今安也同意把徐秀容讓給他了,那這件事情還是早辦的好。
傅今安之前同意了要跟徐秀容解除婚的,傅今安當時也是考慮著求夏云祁給一道賜婚圣旨的話,這樣子是最好的結果,但是去了之后夏云祁這不是沒有答應嗎?
然后又發(fā)生了后邊那一系列的事情,也就沒來得及,又耽誤了。
不過在事情沒有辦成之前,傅今安也沒有跟魏子墨提過這件事情,魏子墨也不知道傅今安已經在夏云祁的面前求過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