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司御懶得理會婆子臉上的驚詫,邁開大長腿便走了進去。
四處一片漆黑,傾云院的下人這個時候也都歇了。
婆子不敢馬虎,連忙提著燈籠去給寧司御照明帶路。
她心里捉摸著王爺這會兒來是跟王妃歇宿的嗎?可是王爺不是不稀罕王妃的么?
來到崔云汐的正屋門口,寧司御對那婆子使了一個眼色,婆子應(yīng)聲退下。
寧司御推開門走了進去,屋里的燈都還點著,青草已經(jīng)在外面的長榻上歇著,已經(jīng)睡著了。
寧司御也不去叫她,徑直往崔云汐的臥房里走了進去。
來到床前,床上只有放著疊得整整齊齊的被子,哪里有崔云汐的影子?
寧司御一下子怔住了,臉上的神色突然變得極其難看。
他三步并作兩步,大踏步來到了外頭,不等他發(fā)聲,長榻上的青草也已經(jīng)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
她看到一臉鐵青的寧司御就站在跟前,嚇得差點兒魂都快飛了,連忙爬起來,縮著肩頭,顫抖地道:“王爺!”
“崔云汐呢?”寧司御道,語氣里壓抑著一股怒火,只是不想跟一個丫頭發(fā)出來而已。
“王妃,王妃她……”青草早就舌頭都不利索了,她在寧司御面前不敢撒謊,可又不想將崔云汐的行蹤說出來。
“再不說實話,本王就以家法懲治!你雖然是崔云汐的丫鬟,可也是御王府的人?!睂幩居淅涞氐馈?
“啟稟王爺,王妃娘娘她……還沒有回來!”青草嚇得一哆嗦,連忙就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