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郡王看著他,又慢慢地搖頭,“我不知道,這是你母親吩咐我說的,可我看著你,覺得你與我有幾分相似,所以,我懷疑你母親也騙了我?!?
陳牧一怔,“這……”
“我與你母親,是有過肌膚之親的,那時候我們都喝醉了,那一次之后,我是愿意娶她,但是,卻是她不愿意嫁給我了,當(dāng)時我很不開心,就離開了她。沒多久聽得她要嫁給你現(xiàn)在的父親做小妾,還懷孕了,我一氣之下,再也沒踏足京城半步,后來發(fā)生的事情,有人給我說過,可我已經(jīng)不愿意去理會,我與你母親的感情比較復(fù)雜,她性子倔強,而我,自由慣了,很怕定不下來,會讓她傷心難過,那醉酒的一次,本是不該,但是發(fā)生了,如今回望,只能說我們那時候都太年輕,沒有做對的決定。”
陳牧目瞪口呆。
那到底是抑或不是?
安郡王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笑笑道:“我覺得你是我的兒子,我也希望你是我的兒子?!?
陳牧更目瞪口呆了。
這邊認親,靖廷也在周密地部署。
鮮卑細作,前后有三人被帶走。
這三名細作,潛伏得很深,幾乎很少與茶館聯(lián)絡(luò),但是,他們卻被抓走了。
這讓崔氏和茶館的掌柜很不安。
因為,這意味著真的有人告密。
若無人告密,絕不可能暴露了這三人。
崔氏終于按耐不住了,親自來到茶館,下了一道命令,召集京中所有的細作,前來盤查。
此舉很危險,尤其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但是,崔氏不能再冒險,因為接下來要做的,事關(guān)全局,若有些許紕漏,則全盤皆輸。
已經(jīng)到了這份上,她唯有放手一搏。
但是,在召集之前,她要先伏殺陳靖廷,只有亂了對方的陣腳,才能把這一次的召集風(fēng)險降到最低。
可是要殺陳靖廷并不是那么容易,他武功高強,且十分機警,如果要殺他,就一定要有熟人引他出去,到她們設(shè)定的陷阱。
但是,要向陳靖廷身邊的人下手,如今是不可能了,時間太倉促,若輕易接近,反而會引起懷疑。
崔氏只得繼續(xù)找上江寧侯夫人。
要伏殺陳靖廷,江寧侯夫人同意,與崔氏談話這么多次,只有這一次,她的眸子里是閃著光芒的。
她說了自己的計劃,崔氏聽得皺起了眉頭,“他本來與你不親近,你貿(mào)貿(mào)然讓他送你去高山寺,他肯定起疑心。”
“只管按照我的計劃行事,在去高山寺的沿途埋伏,我自有辦法。”
崔氏將信將疑地看著她,“你可知道,這一次若伏殺不成,就休想有下一次,陳靖廷此人機警聰敏,很難再下手了?!?
“這是你的事情,我只負責(zé)引他去高山寺?!苯瓕幒罘蛉说氐?。
“他真的會陪你去嗎?”崔氏問道。
江寧侯夫人看著她,“所以,到時候需要你幫忙說兩句話?!?
“他對我已經(jīng)起了疑心?!贝奘系?。
“不礙事,他對你起疑心,但是老爺子沒有,他會聽老爺子的話。”
江寧侯夫人壓低聲音,說了幾句,聽得崔氏眉頭舒展,道:“行,就按照你說的去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