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賠償什么?”梁如善眼底閃著怒火,“這六年的日子,你能賠償給我嗎?你現(xiàn)在得封侯爵了,態(tài)度就強硬起來了,往日怎么不見你堅持要休我?”
胡青云搖頭,“聽清楚,那不是賠償,我沒必要賠償給你,只是盡一盡情分,當(dāng)然了,我們之間也沒什么情分,不過是勞月老在你我的腳上牽了一根糊涂線。”
梁如善恨極,“你休想,我不會拿這封休書,你既然能耗,我就陪你耗一輩子。”
胡青云說:“隨便你!”
說完,便轉(zhuǎn)身而去。
好多,好多年之后,胡歡喜坐在鼎豐號的主樓里頭,聽嬤嬤說完了這段往事。
難怪那位嫡祖母總覺得天下人都欠了她似的,對誰都是一副臭臉,想不到這一輩子就這么虛度了過來?
爺爺也真是夠狠的,真跟她耗了一輩子。
胡歡喜抬頭問嬤嬤,“那之后祖母就沒鬧嗎?就這么耗了幾十年?”
嬤嬤笑著道:“怎么沒鬧?。慷剪[,老太爺不知道說了幾回,叫她拿著休書走人,她愣是沒走。”
“她其實可以走啊?!焙鷼g喜咬著毛筆道。
嬤嬤搖頭,“走不了,整個侯府都是靠胡家養(yǎng)著,呸,現(xiàn)在還說什么侯府?只是梁家,那梁家凈出臭草,這幾十年來,愣是沒有一個出息的,太老夫人沒辦法啊,只能這么一邊不甘心,一邊拿著胡家的銀子去養(yǎng)娘家,這都是成為習(xí)慣了。”
胡歡喜想起梁家那群沒出息的東西,冷笑一聲,“這事到此為止,我賺的銀子不養(yǎng)閑人,既然祖父把鼎豐號交到我的手中,我自然要為他看緊每一分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