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副書記突然厲聲地喊了一聲他的名字,郝軍頓時嚇得全身一哆嗦,驚恐地看著羅副書記。
羅副書記厲聲道:“郝軍,郝邁已經被抓了,他受審的監(jiān)控視頻,你也看到了。郝邁已經都招了,可你還在胡攪蠻纏?郝軍,你可是樞宣市的紀委書記,紀委辦案的規(guī)矩,你是清楚的。對抗組織審查,罪加一等。你即使不交代問題,有郝邁的供詞,就已經足夠治你的罪了?!?
郝軍全身發(fā)抖,就像穿著單薄的衣服站在冰天雪地中一樣,凍得不停發(fā)抖。
羅副書記厲聲道:“郝軍,我給你最后一次交代問題的機會,希望你能把握住?!?
但郝軍光顧著全身發(fā)抖了,什么話也說不出來。
等了一會兒,看郝軍老是發(fā)抖,就是不說話,羅副書記怒哼了一聲,道:“看來你真是頑固不化,那你就頑抗到底吧?!?
說完,羅副書記起身就朝外走。
看到羅副書記要走,不再審訊他了,郝軍一下子從極度惶恐中緩過神來,他急忙咕咚一聲跪在了地上,雙膝跪地,雙手扶地,快速地爬到了羅副書記跟前,雙手抱住羅副書記的腿,哭喪著臉道:“我招,羅副書記,我全都招,請您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求您了!”
說到這里,郝軍竟然哭了起來。
羅副書記看著郝軍像一條狗一樣跪在了地上,沖手下的工作人員道:“把他拉起來,讓他交代問題?!?
兩個工作人員快步過來,將郝軍架了起來。
此時的郝軍已經不會走路了,兩名工作人員把他架到了椅子上坐好。
郝軍是個利已主義者,只要對他有利的,他才會讓。對他沒利的,他躲得比誰都遠。
他本來還想靠抵賴蒙混過關,好保住這來之不易的官職。
但他這只是異想天開。
從他被傳喚的那一刻開始,他就已經淪落成了一個階下囚了。
郝軍開始招供,把他從接到郝邁的電話,要通過整治何政委的閨女女婿孫志逼迫何政委就范說起。
郝軍道:“羅副書記,我并沒有讓郝邁派人暗算加害何政委夫婦,這是郝邁自已決定的。我當時說的是通過恐嚇何政委的女兒,逼迫何政委不敢再到省紀委舉報我和郝邁了?!?
郝軍這番話說的事實,他這么說的目的,也是為了不讓自已陷入那四個歹徒加害何政委夫婦的刑事案件中。
羅副書記突然厲聲問道:“郝軍,那你是怎么知道何政委到省紀委舉報你和郝邁的?”
郝軍頓時又卡了殼,囁嚅著嘴唇,但就是什么也沒有說出來。
羅副書記很是不記地道:“郝軍,你既然已經決定如實招供了,那就不要再心存僥幸地有所隱瞞。你要清楚,不論你怎么隱瞞,最終我們都會查清楚的。紀委辦案的規(guī)矩,你不是不知道。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地把所有問題都講清楚。”
郝軍無奈地嘆了口氣,道:“是郝邁告訴我的,也就是何政委到省紀委舉報的那天晚上,我突然接到了郝邁打來的電話,他告訴我,何政委到省紀委實名舉報了我和郝邁。我當時聽了,也是心急如焚。”
羅副書記隨即問道:“郝邁又是聽誰說的?”
“這我就不清楚了,我沒有問郝邁是聽誰說的。”
砰的一聲,羅副書記抬手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厲聲道:“郝軍,你還是不老實交代問題。當時郝邁給你打電話,和你說了何政委到省紀委實名舉報你和郝邁了,你不可能不問郝邁是怎么知道的。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你如果交代,就全部如實交代。如果還有所隱瞞的話,那你就等司法部門審訊你的時侯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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