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江山,哦不,馬漂亮很熱情地邀請小老太進她監(jiān)倉喝茶,拉開窗簾,是一扇很開闊的落地窗,沙發(fā)還是帶按摩功效的,很講究。
韓老太接過一杯成色正宗的大紅袍,左右打量了幾眼,唏噓道:“你這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啊,比我在濱海的臥室,還要奢侈?!?
“湊合過吧。”馬漂亮坐在電競椅上,端著一杯濃郁的大紅袍,淺嘗一口?!耙舱劜簧虾谩!?
馬漂亮平時在監(jiān)獄桀驁不馴,可面對韓老太,她還算尊敬,斟茶倒水,都做全了。
韓老太沉凝了一下,緩緩說道:“你這么年輕,總不能一直住在這兒吧?”
馬漂亮聞,嘴角微微囁嚅道:“誰說不是呢?可您是知道的,咱們家,一向是男人管事?!?
“我這次過來,就是想和他談?wù)??!表n老太意味深長道?!巴饷嬗行┦拢€得你男人來主持大局?!?
馬漂亮有點興奮,可很快又蔫了。
愁眉苦臉道:“這些年,不知道來了多少批人找他,可沒用,人家視權(quán)財如糞土,寧愿呆在這犄角旮旯,也不出去當人上人。”
“你怎么也不勸勸他?”韓老太嘆了口氣。
“我勸了啊,我每年都勸?!瘪R漂亮挑眉道?!拔铱蓜抛鳎姨焯焯釤o禮的要求,我都差點把這監(jiān)獄改造成五星級酒店了??芍灰姨?,甭管多離譜的要求,人家都答應(yīng)。只要不出去,讓他干什么都行。”“你男人,是不是社恐???”韓老太擲地有聲道。
馬漂亮聞,反問道:“您說的社恐是社交恐懼癥,還是社交恐怖癥?”
韓老太愣了愣,覺得這馬皇后有點搞。
就那家伙,還能社恐?
當然是社會恐-怖分子。
又閑聊了會,這馬皇后聊別的都頤指氣使,重拳出擊,可但凡是跟老張有關(guān)的,她都唯唯諾諾,卑微如塵,一點主都不敢做。
看的出來,馬皇后的家庭地位,沒想象中那么高。
跟雪寶在家,基本五五開。
喝完茶,走廊傳來一陣沉穩(wěn)而熟悉的腳步聲。
兩個女人同時探頭,望向走廊盡頭的男人。
他穿著帥氣的管教服,頭發(fā)梳理得一絲不茍,還噴了啫喱膏,看起來油光水滑。
腰間別著一根橡膠輥,嘴角叼著一根煙,雙手掏兜,踱著夸張的八字步。
時不時還跟監(jiān)倉里的性感女犯人點頭打招呼,沉淪在一聲聲甜膩的張哥中不可自拔。
“臭小子?!表n老太嘴角上翹,笑罵道?!案斈暌粋€德行?!?
馬漂亮趴在小老太身邊,嘀咕道:“比當年更離譜,他管這叫老來騷。”
“6?!表n老太高強度沖浪,啥網(wǎng)絡(luò)用詞都是一套一套的,賊溜。
“9?!瘪R漂亮點評。
她沖浪的強度,比韓老太還高,到底是年輕人,精力旺盛,抗造。
“小老太,來也不提前打個招呼,想殺我個措手不及?”男管教從兜里掏出硬裝紅河,丟給小老太一根。
“還抽這個???”韓老太接過香煙,放在鼻尖嗅了嗅。
這味真糙。
“便宜啊?!蹦泄芙踢M了監(jiān)倉,嚴肅道。“媳婦抽華子喝臺子,作為一個成熟的老公,我當然得理智消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