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歡第一個不答應:“我下手全是黑虎掏心猴子摘桃,他哪經(jīng)得住我打?要不讓那幫北莽老登來應酬下?都不是一輩人,他們那受得了我們這一套?”
一幫北莽戰(zhàn)神寒暄客氣起來。
都有不出手的理由,都不好意思跟老一輩人動手。
李錦再次受辱。
距離上一次受辱,仿佛就在剛才。
李錦憤怒的有點失控。
他扒開龍飛,就要硬闖。
身后跟來的隨從,卻忙不迭上前拉住李錦。
“李公子,跟北莽軍打交道,可不興動手動腳啊。您山上下來的,不懂咱們山下的規(guī)矩…”
領頭人說罷,又上前跟龍飛解釋道:“龍帥,您體諒下,李公子剛下山,還不太了解咱們這的規(guī)矩?!?
龍飛吐出口濃煙,抬手指了指剛被李錦扒拉的胳膊,一字一頓道:“老子這條胳膊,當年在戰(zhàn)場上中了幾槍都沒斷,剛才卻差點被你掰斷?!?
話音剛落。
秦歡一個箭步上前,也沒動手,就是用他那魁梧強壯的身軀撞擊了李錦一下,后者一個踉蹌,差點摔個狗屎吃。
另外七名戰(zhàn)神一擁而上,滿身殺機地堵住李錦,戾氣橫生。
……
品鑒完大紅袍。
張若愚起身,在葉傲天的陪同下走出這間北莽院最有權勢的辦公室。
門外,擠滿了人。
有滿臉皺紋的北莽老登,有年富力強的北莽生力軍。
所有人望向張向北的眼神,都很復雜,很慎重。
二十年前,他們輸了。
那些曾鞠躬盡瘁死后而已的北莽老登,沒幾個有好下場。
不是降職,就是擺爛。
連領頭羊張大智,也屈居在監(jiān)獄,過了二十年暗無天日的生活。
張向北微微一笑,視線從那一張張熟悉的臉龐上劃過。
生力軍,都是追隨他的。
北莽老登,都是曾在他北莽十年中偶爾出現(xiàn),或經(jīng)常出現(xiàn)。
張向北突然發(fā)現(xiàn),這院子里的所有人,他都熟。
從他們身上,張向北也學到了很多,并摒棄了很多北莽老登的陋習。
“將軍,小心點?!?
人群中,有人小聲提醒。
張向北淡然一笑,令人窒息的霸道氣場,席卷整個北莽院:“讓他們小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