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低沉沙啞的大提琴一頓一頓,仿佛什么老舊的收音設(shè)備,響了起來。
現(xiàn)場瞬間安靜,可依然沒有光。
大提琴還在繼續(xù),就在眾人被這斷斷續(xù)續(xù)的聲音折磨得有些不耐的時(shí)候,一個天籟般的聲音,忽然響起:
“每朵海棠,都在夏天凋零,它過去的美麗,誰還在意?!?
歘的一聲,舞臺眨眼間光芒大放,呂文峰穿著襯衣牛仔褲,閉眼拿著話筒。
明明看上去平常至極,觀眾席卻再次響起鋪天蓋地的尖叫。
他還在繼續(xù),歌聲隨著大提琴,一頓一頓,一唱一和。
相比原唱楚菲菲的張揚(yáng)快意,給人帶來壓抑般的窒息。
直到高、潮,鼓點(diǎn)響起,他隨之放聲高歌:
“太多太多美麗,也不足為奇,等到春天過去,一地荼蘼?!?
純凈的高音像是天使的吟唱,內(nèi)容卻帶著惡魔般的詛咒,將這首哥特?fù)u滾,演繹得仿佛天使的挽歌。
天使為人間心動,卻又覺得不過如此,最終沉、淪于惡魔的懷抱。
一曲終了,現(xiàn)場是死一般的寂靜。
直到“錚”的一聲,刺耳的琵琶將眾人心神挽回。
剎那間,掌聲雷動。
山呼海嘯,也不過如此。
嬋娟大師咳了一聲,對著話筒道:“你這聲音,比之魔音也不遑多讓,實(shí)不相瞞,我這次踢館,就是為你而來的?!?
現(xiàn)場的掌聲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