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想跟您談談項目的事?!蔽抑北贾黝}。
馮文灼抿了口酒,半晌開口道:“跟周總合作應該不缺錢吧?”
他果然知道周庭柯投資了我們。
我定了定神,說:“錢,周總肯定是不缺的,但論眼光和謀略,我跟吳總一直認為,您更勝一籌。”
馮文灼像是聽慣了這種恭維,瞇了瞇眼,說:“我想聽聽真實的原因,孟經(jīng)理。”
他態(tài)度很謙和,但謙和中卻帶著一種難以喻的壓迫感。
這種感覺讓我覺得,但凡我動點別的歪心思,他可能立馬將我跟吳凌扔出去。
我只能坦誠道:“我們做這個項目,是為了錢,但周總不一樣?!?
“嗯?”
“周總是為博美人一笑?!蔽易聊ブ朕o,“目標不一樣。”
我話音剛落,馮文灼便大笑兩聲,他邊笑邊說道:“看來周總這個投資人做的不合格啊,竟能讓孟經(jīng)理生出這樣的誤會。”
本是閑聊,可馮文灼的視線,卻一直盯著我身后。
我一臉狐疑,剛轉過頭,就看到了站在身后的周庭柯。
他也正看著我。
周庭柯是跟曾智一起來的。
事實上那群公子哥吐槽周庭柯的時候,我心里就隱約間有些不安了。
京港的圈子就這么大,他們又同屬投資圈,聚在一起再正常不過。
但偏偏,今天給碰上了。
還是在我吐槽他的時候。
我略感尷尬,可轉念一想,拉新投資這件事我跟周庭柯也探討過,于是整個人很快又穩(wěn)住了。
但這種穩(wěn),還是隨著周庭柯端了一杯酒坐在我身側時有了一絲裂縫。
不遠不近的距離,他神色淺淺,看不出任何情緒,唯獨身上那股子凜冽的皂香,爭先恐后的往我鼻子里鉆。
我不安的握緊了酒杯,悄悄地給吳凌遞眼神。
周庭柯緩緩啟唇:“還請孟經(jīng)理說說,我怎么就不合格了?”
他嗓音低沉,聲線平緩,語氣算是和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