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的一番心血里,可是包含對林杳杳的一片赤誠啊。
但把話說開也沒什么壞處,從今晚的情況來看,宋晴對周庭柯依舊賊心未死,周庭柯想要從她手中拿到賓客名單,只怕還有的耗。
既然要耗,那我依舊有利用價值。
畢竟距離一周之約還有三天,我決不能輕易認輸。
昏昏沉沉睡了一覺后,翌日一早,我被宋晴的一通電話給吵醒了。
“孟經(jīng)理,起了沒???”獨有的愉快嗓音從聽筒里傳了出來,“我們等會下山接人,你準備準備?!?
“接人?”我一頭霧水,問:“接什么人?”
“你還不知道嗎?杳杳來皖南了,”宋晴開心地解釋,“我跟周總說了,可以讓杳杳乘坐專門的客車上來,但他實在是不放心,一定要親自下山去接,哎,還真是讓人艷羨不已啊?!?
我這才恍然大悟。
再看看自己稍微消腫的腳踝,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我是在一小時后來到山腳下的乘客接待處的。
幾番打聽之后,才找到了林杳杳乘坐的那輛巴士。
我人還沒走到巴士車前,只見一個穿著鵝黃色短款羽絨服扎著丸子頭的女孩飛快地奔向不遠處,仔細一瞧,不是林杳杳又是誰。
下一秒,嬌俏的身影鉆進了男人寬大的胸膛里,林杳杳歡喜抬起頭,說,“庭柯,總算見到你了?!?
周庭柯身著暗藍色西服套裝站在原地,整個人被襯托得愈發(fā)高大挺拔,雖然沒有回應這個熱情的擁抱,但嘴角卻噙著一抹笑。
連冰冷的眼角都柔和了許多。
和平日里那個嚴肅矜冷的男人判若兩人。
看得我都不忍上前打擾了。
“行了啊,這才剛見面就膩歪成這樣,”宋晴若無其事地開口,好像先前的片段未曾發(fā)生過一樣,打趣道,“還要不要人活了?”
林杳杳眼瞼下垂,嬌羞道:“宋晴姐,你就別打趣我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