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茹心忙道:“夫君待我真的很好,睡、睡妓子的事情是個誤會,你別當(dāng)真?!?
姬鵬飛:“真的?”
安茹心沖他點頭道:“真的?!?
“那就好?!奔i飛緩緩起身,被趙卿玉凌厲的氣勢震住,也沒敢坐過去,又道,“妹妹,降價的事你不用擔(dān)心,我料到有事糧食早預(yù)備齊了,明日我便立刻降——”
聲音被趙卿玉冷冷打斷。
“再敢喊妹妹,我叫你這輩子都說不出話?!?
“我當(dāng)年就喊她妹——”姬鵬飛生生將剩下的字咽了下去,“妹子,總行了吧?”
趙卿玉冷笑一聲:“你的意思,我還要叫你一聲內(nèi)兄?”
“不敢不敢?!奔i飛方才光顧著敘舊了,忘了這茬,他頓一下,道,“那叫……”
想了半天,想不出一個合適的顯得關(guān)系比較近的稱號。
然后便聽見趙卿玉霜雪般的聲音:“陸夫人?!?
姬鵬飛抽了抽嘴角:“行,行吧?!?
何伯端上了飯菜,很是家常,一碟冬筍炒肉片,一碟燒豆腐,一碟炒絲瓜,還有個蛋花湯。
很難想象,這是杭州城首富拿出來招待人的飯菜,幾乎都是素菜,即便那個冬筍炒肉片里的肉片也不多。
但趙卿玉和安茹心教養(yǎng)都極好,面上也不可能露出什么不滿意的神色。
安茹心剛拿起筷子,就突然聽見姬鵬飛高聲道:“何伯!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冬筍炒肉片里放五片肉就足夠了,你這放了有七八片了吧?怎地這樣浪費(fèi)?”
趙卿玉和安茹心齊齊陷入沉默。
姬鵬飛又拿來一壺酒,給二人滿上:“來來,我敬恩人女兒和恩人的女婿一杯?!?
安茹心拿起酒杯,莫名覺得有些好笑。
也不知為什么,他明明慫得很,但好像是跟趙卿玉杠上了,就是不愿意叫她陸夫人。
趙卿玉掃姬鵬飛一眼。
姬鵬飛有些心虛地垂下眼簾。
好在趙卿玉并未再說什么,端起了酒杯,三人碰杯后一飲而盡。
安茹心嘗到了酒中一股淡淡的藥材味兒,眼睛不覺有些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