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大概率只是玩一段時(shí)日,不定哪天就丟了,有什么好在乎的?
花廳內(nèi),晏煜廷抱著昕?jī)号c沈瓊芝下棋。
他放水的手法極其高明,以致于沈瓊芝完全沒看出來他是在讓著她,最后險(xiǎn)勝半子時(shí)有些開心。
見她笑,晏煜廷亦是微微勾起唇角,他懷中的昕?jī)阂部┛┬α恕?
沈瓊芝抬起頭看向他們,怔了怔,不由得感慨:“昕?jī)涸絹碓较衲懔耍瑤缀跻粋€(gè)模子。原先還有些像我,現(xiàn)在卻是一點(diǎn)我的影兒都沒有?!?
一大一小坐在那,不用開口便知是父子倆,就連笑時(shí)那一點(diǎn)不羈都神似。
這孩子小小年紀(jì)就這般風(fēng)姿,長(zhǎng)大后只怕也是個(gè)游戲花叢的高手。
晏煜廷伸指輕揉孩子的小臉,笑:“像我好,像你的話我都不敢早些退位享清福,得把孫子也一手扶起來才放心?!?
沈瓊芝一哽。
兩人正說話,呂程在外求見,晏煜廷讓他進(jìn)來。
呂程躬身輕聲道:“稟圣上,明兒是祭月祈福宮宴的日子,往常由后宮管事的娘娘主持,今年可要取消?”
晏煜廷看了沈瓊芝一會(huì)兒,道:“不用,今年就在這邊辦,是時(shí)候該讓你們娘娘練練手了?!?
呂程看向沈瓊芝的眼神諂媚得近乎嫵媚:“是,遵命。恭喜娘娘,賀喜娘娘!”
他退下后,沈瓊芝有些緊張:“我沒辦過這么大的宴會(huì),出了紕漏怎么辦?”
晏煜廷道:“哪里用得著你親自辦,交給王嬤嬤就是。辦得好了是你的功勞,辦不好了是她的過錯(cuò)。說起來,你為什么從來不問我名分的事?”
沈瓊芝怔了怔,道:“你都打算讓昕?jī)鹤鎏恿耍还苁裁疵治叶际翘蟀?,何必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