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韜踩腳蹬的腳,往外踢了下身旁的人。
吩咐,“你,去找寧顧行轉(zhuǎn)告二……”
及時改口,“轉(zhuǎn)告上醫(yī)夫人的話?!?
聶韜裝作是偶然路過,再礙于情分授命的模樣。
明面上保持著與云皎月的疏離。
盡管不知道女人口中的通敵叛國指的是什么。
不過,無條件相信自己二小姐的判斷就夠了!
四運鏢局的鏢師鄭營聽到這四字,霍地意識到李運可能瞞了自己些許事情。
他的主子裴元駒行為雖然乖張,為振興裴家屢屢劍走偏鋒。
但絕對擔(dān)不起叛國二字!
猛然踩向李運胸口,腳尖左右來回碾壓。
“李運,你們成事不足敗事有余,連個孩子都看守不當(dāng)!”
“要不是我鄭營求寧大人給你機(jī)會將功贖罪,你早就沒了命,恐怕尸體也不會保全。”
鄭營居高臨下睥睨,“你這個廢物。”
“你究竟是背著我、背著寧大人干了些什么!”
“若你身上真沾了叛國二字,不用上醫(yī)夫人動手,我也會親自了結(jié)你!”
鄭營在青州已待了半月。
他本是奉裴元駒之命前往青州,為的就是接走孩子,將人安置在京都。
由于孩子身份非同尋常,他不敢貿(mào)然護(hù)送。
就想穩(wěn)妥起見,沾寧顧行的光一道回京。
這半個月,李運隔三差五向他示好。
數(shù)不清的女人、錢財、珍寶,也不知是從何處得來,有不少孝敬了他。
他甚至還想著,若李運無能被寧顧行提拔,他就破格帶人進(jìn)裴家。
可誰知道,這廢物竟然敢叛國?
鄭營氣得額間青筋暴起,渾濁的瞳孔涌動殺機(jī)。
云皎月暗自觀察,只覺對方的激憤不像是裝的。
也就是說……
寧顧行與裴家,都不知道李運做出了叛國的行徑?
云皎月眉間淺顯淡淡霧靄,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
她不由自主想起了一個人。
陸乾。
這些被買走的女子,和那些失蹤的男子。
會不會……都與他有關(guān)?
云皎月眉梢一挑。
想起去年自己和陸乾算是各自瓜分了姜王府留下的謀逆資本。
她有刀槍劍等兵器,陸乾自然也有。
她命衛(wèi)釋在青州軍營嶄露頭角后,籠絡(luò)軍心。
陸乾想當(dāng)然也可以在別處地方,打造自己所需的軍隊,為造反做準(zhǔn)備。
云皎月秀眉微攏。
親眼看著周武命人押著典妻賣女者,往衙門方向走去。m.23sk.
為證實猜想,寒星似的眼眸瞪視李運。
先禮后兵,“李運,我不是什么好相與的人?!?
“我只說一遍,你只有一刻鐘的時間!若你招供,我會給你個痛快!”
“若你死不開口,我不僅會讓你領(lǐng)教何謂金瓜擊頂,也會讓你在將死未死時,遭受醢刑!”
金瓜擊頂。
也就是使用瓜形銅錘擊打人犯頭頂,使人腦內(nèi)傷而死。
而醢刑,則是將未死之人放入臼中,用粗木棍或鐵棍活活搗死。
李運被嚇得渾身顫抖。
這兩種刑罰,他也只是聽有年份的差役提過。
難以置信云皎月一個做過貴女貴婦的醫(yī)女,居然這么心狠手辣。
從地上爬起來,才不想乖乖受死!
可惜兩條胳膊有些累贅。
沒法推開人逃跑,只能用身軀干撞。
鄭營揪著李運后脖頸,他拔出彎刀狠狠抵著后者血肉。
差一點,就因憤怒沖昏頭腦而錯殺!
咬牙切齒道,“想跑,我看你是找死!”
好在鄭營尚有一線理智,深知倘若李運被自己所殺。
那四運鏢局,就真跳進(jìn)黃河也洗不清叛國罪名!
控制力道收刀,氣得手抖。
刀刃割破李運的皮肉,沾上溢出的血珠。
李運后脖子火辣辣地疼,下意識縮了脖子,嚇得尿褲子。
求饒道,“別、別殺我!”
云皎月趁機(jī)逼問,“那你就實話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