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侯爺他不但救了先帝的命,季家的生意更是遍布全國。季家的商行百年興旺,富可敵國。季家若是有意與皇上作對,皇上是害怕這個吧?”
她段清瑤耳聰目明,看得比誰都真切。
有些話就算是君炎安不說,她心里清清楚楚。
所以,季侯爺?shù)囊?,無論是一個還是兩個,不論是對的,還是錯的,不論她段清瑤愿不愿意接受,君炎安都全盤接受了。
“清瑤,在其位,謀其政,朕也有朕的不得已!朕作為新帝,自然還得倚仗朝中重臣。季家世名門望族,不可小覷!”
一個家族,上百年的積淀,豈能是他一個剛剛登基的皇帝能夠比擬的?
“所以,我段清瑤,終歸是比不上你的江山是嗎?”
段清瑤的聲音很輕,很輕,輕得就像是羽毛一般。
若不是君炎安是練武之人,聽力比所有人都要好,甚至連他都聽不到。
“清瑤,你別胡思亂想。在朕的心里,你自然是最重要的!就算是朕答應(yīng)立季芊芊為妃,那也是權(quán)宜之計(jì)。哪個皇帝不是三宮六院的?朕只不過答應(yīng)給她一個院子,給她一個名分罷了!你可以理解為,那不過就是一個冷宮罷了,絲毫不會影響到你!”
“如此說來,清瑤若是不答應(yīng),倒是顯得我不識抬舉了!”
她相信君炎安此刻說的話都是發(fā)自肺腑,若是旁的女人,或許會被感動得熱淚盈眶吧!
可是偏偏她段清瑤不是那種女人,她眼里容不下一粒沙!
“朕不是這個意思,朕知道,你心里一定也不好受,朕會好好彌補(bǔ)你!”
“所以,皇上今日來壓根不是在征詢我的意見,而是來知會我的吧?”
段清瑤裝作無所謂的說道,可是眼底分明就已經(jīng)紅了。
"皇上愿意立誰為后,立誰為妃,那是皇上的自由!至于我愿意給誰看病,不給誰看病,那也是我的自由!”
段清瑤撂下這最后一句話,頭也不回的進(jìn)了院子。
越是看到這一院子的賞賜,就越是心煩!
“來人啊,把屋子里的這些東西,都搬出去!”
“搬哪兒去?”
招弟急急忙忙趕來,一眼就瞧出了段清瑤的心情不好!極其不好!
按理說,皇上賞賜這么多東西,不應(yīng)該是喜上眉梢的嗎?
“金鑾殿!”
既然是皇上賞賜給她的,她不收,自然是要原封不動地還回去了。
“這,不好吧?”
招弟聽得膽戰(zhàn)心驚,皇上的賞賜,向來只有乖乖受著的份,哪里有人敢這么正面杠的?
“還不去?”
有什么好不好的,段清瑤只知道,若是再讓她看到這些礙眼的東西,自己真的要?dú)獾帽耍?
于是,當(dāng)君延安前腳才回到金鑾殿,后腳那些朱紅色的檀木箱子就跟著魚貫而入!
.......
“娘親,那些賞賜呢?”
當(dāng)小子軒高高興興地從庫房再回到鳳棲殿的時候,發(fā)現(xiàn)原本擠滿了一屋子的檀木箱子就像是長了翅膀一般,全部不翼而飛了!
其他的東西倒也不打緊,他就是惦記著那一根長相極好的百年人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