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紗心中打了個突,但面上卻不動聲色,道:“一個夢而已,你別想多了。因為你潛意識里害怕發(fā)生這種事情,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難道你以為你能窺破天機?”
葉寒微微一怔,不由面色開朗起來。他覺得應該是這個道理。
只是他不知道,在他乘坐麗妃號起飛時。流紗面頰上有一滴清淚滑落。她和他都是如來之境的佛祖真身,面臨死亡或重大變故,總是有一些預兆。古來大圣賢,面臨己身福禍時,也能有所感知。能感知,卻仍然無法化解,命數(shù)使然。
三天后的下午。
太陽光已經只能用毒辣來形容了。
連街邊的大黃狗都已熱得耷拉著腦袋,吐著舌頭。眼下已是十月下旬,天氣卻依然沒有轉涼的趨勢,反而越來越熱。
一身白色襯衫,飄逸不羈的葉寒開車前來接許桐放學。車子里沒有開空調,雖然外面熱的不得了,但葉寒卻沒有流一滴汗。實際上,葉寒內心有些焦躁了,因為要找尋的那個女孩兒依然沒有出現(xiàn)。
這個任務,這般拖下去終是不對味兒。也只有任務解決了,葉寒心里才能踏實。
葉寒也加大了方位,讓海青璇去查一些有名道士,風水師父。也許這個七月七的女孩遭遇鬼魂之類的困擾,前去求助了呢?
還有十分鐘,許桐才會放學。葉寒手中摩挲著首領給的血玉,入手溫潤。到底首領要這個女孩十滴血淚沾染在血玉上有什么作用呢?又一定要七月七,正午生的這個時辰?
這一點葉寒想不通。
便也是在這個時候,海青璇的電話打了進來,帶著難以壓抑的興奮。道:“葉寒,找到了?!?
葉寒反應也很快,道:“找到了那個女孩?”
“對!”海青璇道:“在燕京找到的。二十四歲,叫做安昕。她在一家外企汽車公司里工作?!?
“先不要驚動她?!比~寒交代,頓了頓,道:“你在哪兒?”
“我在燕京,你盡快過來?!焙G噼?。
“嗯,好,我待會坐專機過來?!比~寒說。
掛了電話后,葉寒長松了一口氣,不過這個時候,他忽然才意識到一個問題。讓一個女人流眼淚還挺容易,但是流血淚……似乎是一個技術活。
這個不是用手段,抽兩巴掌讓她痛就可以解決的。之前一直在憂心找這個女孩,這時候找到了,葉寒才發(fā)現(xiàn)流血淚是個很大的難題。
算了,先看到人之后再來想這個難題。葉寒如是想。
這個時候,葉寒開了空調,他不怕熱。小桐桐還是怕熱的。學校也開始打開校門,許多家長均開著車前來接小孩。葉寒便推門下車,走向校門。
許桐穿著藍白色襯衫的校服,小丫頭眼看快八歲了,已經出落得有些她媽媽的風范。
她隨著一群同學出來,在見到葉寒后,立刻歡快起來,大步的跑過來。葉寒蹲下身,抱起了她,笑道:“親爸爸一個。”許桐便乖乖親了下,親完后臉蛋也紅了。小丫頭已經知道害羞了,葉寒頓時有些意識到以后也許要注意點距離了。
每次一抱起許桐,葉寒就忍不住想起妙佳。妙佳現(xiàn)在估計已經能叫爸爸了,不知道她到底怎么樣。
送許桐回到海邊別墅后,葉寒便跟歐陽麗妃交代了一聲。接著讓周飛開車送他去私人機場乘坐麗妃號。
兩個小時后,順利到達燕京國際機場。海青璇已經開車前來等候。
葉寒出了機場,上了海青璇的車。
這個時候,暮色降臨。一輪新月冉冉升起,燕京的天氣顯得格外的干燥,一絲風都沒有。
海青璇啟動車子,一邊開車一邊道:“安昕已經被我們的人暗中監(jiān)視起來,我們現(xiàn)在先去她
住處看看?!?
葉寒道:“好!”頓了頓,道:“她是燕京人嗎?”
“不是,云南的??即髮W考到了燕京,畢業(yè)后便也留在了這邊?!焙G噼f道。
“這么說她是租房子?”葉寒道。
海青璇點頭,剛好這時開到了紅燈處等候紅燈。道:“現(xiàn)在燕京的房價是天價,想靠打工買房幾乎不可能。除非是打工皇帝?!?
葉寒道:“房價拉動內需,不管是以前還是現(xiàn)在,都是一樣的貴,也是發(fā)展趨勢的必然。不過其中還是有許多問題,怕也是一時找不到辦法解決。”
海青璇隨手拿出一個信封,道:“這兒是我們拍攝的一些照片,你看看吧?!?
葉寒拿出照片,并打開了車里的燈。燈光下,照片上的女孩形色匆匆。拍的時間是下午,似乎正是女孩下班。幾張照片有正面像,側面像,背面像。這女孩子穿著牛仔褲,紅色t恤,黑色長發(fā)隨意披著。
她的臉蛋挺漂亮的,給葉寒的第一感覺就是柔順,但看其眉宇,卻又能感覺出這個女孩很堅強。
很隨意,讓人心動的鄰家女孩。
“對了,怎么找到她的?”葉寒問。
海青璇道:“我們按照你說的,找了一些算命的人詢問。這個詢問是在各地一起進行的,也是運氣好。就在燕京,有一個頗有名氣的算命師傅給我們提供了消息。他說有一個姑娘來找過她?!?
這時候紅燈過去,海青璇啟動車子,一路在霓虹夜色中行駛。她刻意避開了繁華路線,在燕京,或者說是各大城市,堵車都是一種社會現(xiàn)象,不過燕京更加嚴重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