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葉寒又看到了東方靜。他看到東方靜沒死,并不奇怪。東方靜冷冷看了葉寒一眼,。
葉寒頓時覺得莫名其妙。她好像是真的恨自己??!
為毛???當初她自己求死,自己一念慈悲放過她,難道自己錯了?
算了,這些東西葉寒也想不明白,懶得去想。葉寒自不會去跟云默寒暄,他快步到了凌飛揚面前。
“凌兄,你受了傷?”葉寒關(guān)切的問凌飛揚。
凌飛揚郁悶不已,他本來是坐著的,見了葉寒便站了起來。這時候,兩人相對而立,葉寒一問。他便苦笑道:“彼岸閣倒是保住了,不過也多虧那位東方姑娘出手。你的那位首領(lǐng)已經(jīng)進了彼岸閣。”
“你的傷?”葉寒關(guān)心的是這個。
凌飛揚擺擺手,道:“傷是小事,調(diào)養(yǎng)兩天就好?!?
“誰打傷你的?”葉寒問道。
東方靜聞,忽然開口,冷聲道:“能打傷他的,你認為你能打過嗎?問了也是白問?!?
這是赤裸裸的的蔑視葉寒了。而且大庭廣眾之下。
葉寒看了東方靜一眼,這一次是看的仔細一點。頓時察覺出這女人的深不可測。
直覺告訴他,這女人似乎惹不得了。
葉寒也不是莽夫,愣是受不得氣。若真是受不得氣,東方靜只怕也死在首領(lǐng)手下了。
所以葉寒現(xiàn)在也不會去跟東方靜爭辯。
東方靜見葉寒不繼續(xù)說話,便也胸悶。本來想挑釁這家伙,萬一他先要動手,到時候首領(lǐng)也是怪不得的??墒沁@家伙卻就是不說話。
便也是在這時,首領(lǐng)從彼岸閣里出了來。
這彼岸閣,若是沒有一位鬼仙幫忙。首領(lǐng)也是無法啟動的。首領(lǐng)出了彼岸閣之后,葉寒一眾與云默兩人都站了過來,態(tài)度恭敬。
就算是東方靜這一眾,也不敢繼續(xù)坐著。
還真是威風八面了。
首領(lǐng)緩步來到云默與葉寒一眾中間,他看向葉寒,道:“這件事你做的很不錯。你們的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了,就此下山去休息吧。等有任務(wù)時,我會再另行通知。”
“是,首領(lǐng)!”葉寒一眾齊聲回答。
首領(lǐng)隨后又看向云默,道:“這彼岸閣目前無法啟動,沒人看守也不行。我需要去抓一個鬼仙來處理。在這期間,云默,彼岸閣你來看守。若是出了問題,我拿你是問?!?
“是,首領(lǐng)!”云默恭敬回答。
云默之前還總覺得自己和首領(lǐng)已經(jīng)接近,剛才看到首領(lǐng)出手抓拿凌飛揚,以及面對東方靜的那股霸氣。終于讓云默再無爭雄之心。他明白,自己跟首領(lǐng)的差距乃是鴻溝!
首領(lǐng)隨后又對東方靜一眾道:“彼岸閣在西昆侖,你們也要幫忙看守著,。若是彼岸閣出了問題,我拿你們是問?!?
“我們可不是你造神基地的人?!崩鋈隙际切母邭獍恋娜?,氣勢與昆侖大山融合一體。昆侖三老中的大長老劉林冷聲回道。
這話一出,立刻全場寂靜。
首領(lǐng)看向昆侖三老,昆侖三老雖然還是混元實力,但氣勢強,底蘊厚,卻是不怕首領(lǐng)的目光。
首領(lǐng)目光不露悲喜。
東方靜和凌浩宇卻是心都提了起來,冷汗涔涔。
半晌后,首領(lǐng)道:“西昆侖算是我們東方的玄門正宗。我對你們?nèi)萑?,不是我的慈悲心。而是念了你們這一脈。你們莫要挑戰(zhàn)我的耐心才好?!?
那二長老厲抗天不忿道:“鈍天道友,你雖是天下第一人。但人有人道,鼠有鼠道。我們就算不如你,也沒有要聽從你命令的道理。你這個要求未免太過無禮了。你若是請求我們幫忙,我們自會考慮?!?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首領(lǐng)道:“你們所有,都可算是我的臣子。我命令你們,有何不可!”
“這可是你自封的!”厲抗天道:“我們沒有承認過。”
“天下第一,天下第一!”首領(lǐng)淡淡說了兩聲,忽然看向厲抗天,道:“你出來!”
厲抗天在這節(jié)骨眼上,自然是不能退縮。這個老者須發(fā)皆白,精神矍鑠,一身黑袍。
他來到首領(lǐng)面前三米處站定,昂然面對首領(lǐng)。
東方靜急切道:“鈍天首領(lǐng),請手下留情?!?
首領(lǐng)淡淡道:“我若要殺,不會有你們說話的機會。”頓了頓,面向厲抗天,道:“你不服我?”
厲抗天道:“你武力通玄,我不是你的對手。但我不服!”
首領(lǐng)道:“天下第一四個字,這天下有誰敢當?我將這天下第一四字送你,你可敢接?。俊?
厲抗天頓時呆住,他如何有這份勇氣。一時間居然說不出話來。
“你們將這四字送給我,我接住了?!笔最I(lǐng)淡聲說道。又道:“誰若不服,大可來挑戰(zhàn)我。既然無人敢挑戰(zhàn),你有何資格談不服?莫非你我習武之人,你要跟我講道理不成?武力打不贏就談道理,這可不是習武者的性格。況且,我不是一個講道理的人?!?
“天下第一也不過是個虛名。這些虛名,我本也不在乎?!眳柨固斓溃骸拔以谶@昆侖山上修行,凡塵俗世一切都不在乎,看破虛名,悟我真道,又豈是你能懂的。倒是鈍天道友你一心卷入凡塵,奪寶奪名,執(zhí)著于俗世,執(zhí)著于虛名,怕是終其一生,也是無法得我大道!”
“哈哈……”
首領(lǐng)突然笑了,道:“虛名,大道!你連虛名都沒有,還和我說什么看破?豈不是天大的笑話。任何東西,包括名聲之外,都有一個從無到有。再從有到無的過程。這個過程不可省略,虛名,虛名,有了虛名之后,才可以看破,你什么都沒有,就說看破,你又在看破一個什么東西呢?”
厲抗天頓時語塞,這才感覺到鈍天不止修為厲害,辭也是如刀一般。
首領(lǐng)又道:“不要再自欺欺人了。空論樹下禪,縱修千年也枉然!退下吧,我不喜歡殺人,但不代表我不會殺人?!?
厲抗天呆呆的退下了。
他忽然之間似乎有些悟了。
自己一向說勘破虛名,其實豈不是因為無法站到最高處的一種托詞?
就像是一個男子知道無法追求到他的女神,只能每次都說,我不在乎,她雖美,卻與我無關(guān)。
高處不勝寒!
若是怕了那高處的寒,你還算什么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