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趙國只是一計,便已半死不活。
他堅決辭官,不惜與她決裂,此刻攜帶萬民請命,所為的是什么?官復原職?
武曌越想,臉色便越是難看。
一股無盡的后怕,自四面八方朝她包圍,欲要徹底吞沒她!
尤其是當武曌想到張平張壽的話,竟是高長文前去送竹紙,策劃這一切,她的臉色幾乎一片慘白!
高長文何許人也?
高陽真要挑撥一切,會用高長文?
即便拋開先前的所有推測,光是用高長文前去送消息,就充斥著一股巨大的不靠譜!
光是高長文送消息這單單的一句話,便可斷定——這背后,絕不是高陽策劃!
可她在盛怒之下,竟被恐懼和猜忌蒙蔽了心智,完全忽略了這致命的漏洞!
若不是高陽……
這一瞬,武曌臉色極為慘白,化作了滔天的怒火!
她抬起鳳眸,直視著小鳶,以不容置疑,極為著急的聲音道,“小鳶,你即刻隨李隆帶人,去長安城西,找到那個叫王生的翰林學子,把他昨夜從高長文手中得到的竹紙,一張不少,原封不動地帶回來!”
“這件事要快,要隱秘!不準驚動任何人,尤其是…張平張壽,派人盯死他們,讓他們給朕在宮門外候著,沒有朕的旨意,一步也不準動!”
小鳶聞,眸子瞪大。
顯然,她也想通了這一切。
她連連點頭,飛快帶人出了皇宮。
御書房內(nèi),死寂如墓。
武曌孤身立于龍案之后,玄黑龍袍襯得她身影愈發(fā)孤絕。
承天門外。
張平、張壽聞聽消息,如遭重擊。
“完了,大哥,陛下…陛下她起疑了!”
張壽雙腿發(fā)軟,很有點慌。
張平也臉色慘白,一股極為不妙的預感涌上心頭:“蠢貨!你簡直腦子里塞了大糞,真以為我錦衣衛(wèi)拿人,不需證據(jù),隨意攀咬?”
“現(xiàn)在只盼…只盼那竹紙上真是…”
張平不敢想下去,只感覺一股巨大的恐懼籠罩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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