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底，滿是一陣快意，“高陽，我看你這次，該如何應(yīng)對？”

翌日。

皇宮。

金鑾殿。

大朝會的鐘聲悠揚響起，百官身著朝服，神情肅穆，依序步入莊嚴的金鑾殿。

其中三三兩兩，正在交談，氣氛極為輕松，正在等待武曌的出現(xiàn)。

忽然。

殿門處傳來一陣輕微的騷動。

百官下意識抬眼望去，只見一位白發(fā)蒼蒼、身著深青色儒袍的老者，手持玉笏，緩步走入大殿。

他身形清瘦，卻步履沉穩(wěn)，目光如古井無波，周身仿佛自帶一股淵渟岳峙的氣場。

當瞧見老者，眾人表情瞬間變了。

“嘶！”

“是程文遠，程老先生！”

“他怎會來了？”

“理學泰斗竟親自入朝……”

低低的議論聲在隊列中迅速蔓延，又很快壓抑下去，化作一片肅然。

程文遠之名，天下讀書人無不如雷貫耳。

大乾學派林立，有心學、氣學、理學等諸多流派，而其中尤以理學一脈最為嚴謹古老，奉天理、尊禮法、重綱常！

程文遠正是當代理學之中執(zhí)牛耳者，門生故舊遍布大乾，雖不常涉足朝堂，卻一可動士林清議，影響力深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