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這兩年她身子漸漸好了,顧容珩才沒忌諱了。
想到今日郎中的話,四月摸著肚子笑道:“或許就快了?!?
王氏跟著笑,湊到四月的耳邊玩笑道:“就沖著大公子這般寵你,房里這么多年也只你一人,再懷上還不是遲早的事情?”
四月臉紅了紅,又看向王氏:“我看你院子里這些年也沒進(jìn)妾室了,看來二公子也收心了?!?
王氏聽罷一愣,隨即嘆息:“能收心才好了?!?
“不過是二房的開支這些年省著了,母親不讓他再納妾了,誰想去年又在外頭養(yǎng)了一個,還給人租宅子住著?!?
“他現(xiàn)在不過一個翰林編修,能有幾個銀子,天天回來就找我婆婆鬧,我如今是當(dāng)真不管他了?!?
“只將我三個兒子養(yǎng)好就是?!?
四月拍拍王氏的手:“姐姐能這樣想就好,自己的日子過好就是,只要姐姐還掌家,銀子還要從姐姐這兒出去,那外室只要不過分了,便罷了?!?
王氏點頭:“我早想通了,這些年他身邊的女人不少,長久的還真沒有,我就怕他哪一天身子壞了,到時候看他能不能消停。”
四月一頓,又笑著安慰:“不過姐姐也是有福氣的,連生了三個兒子,要姐姐再生,怕不是又要生個兒子。”
王氏笑:“三個兒子也要看會不會讀書。”
“你家明夷多聽話老成?我家那幾個,潑皮的厲害?!?
四月笑了笑,兩人東拉西扯了兩句,又聽到前頭傳來齊修的哭聲,四月連忙與王氏起來往偏廳走,想著怕是孩子多,又爭執(zhí)起來了。
走到偏廳一看,正見著齊修拽著顧懷玉,指著明夷就哭:“三叔,剛才明明是我贏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