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容珩看向趙氏:“過些日子是太后壽誕,我讓人在織坊繡了一幅百壽圖,剛才長林拿到手不小心被掛到了幾絲線,正好讓這丫頭補補,我好明日送去宮里?!?
趙氏一聽這話,隨即瞪向站在顧容珩身后的長林:“跟在主子身邊這么些年,還這么毛手毛腳的,當(dāng)心我罰你?!?
長林當(dāng)頭一棒禍從天降,連忙跪在趙氏的面前:“奴才下回不敢了?!?
趙氏沒看長林,只是對著顧容珩道:“既你用得著這個丫頭,就先讓她跟你去?!?
說著趙氏又看向四月:“板子可以少了,但罰月錢還是少不了?!?
“這可是給太后的繡品,你要再給我出差錯,當(dāng)心打死你?!?
四月連忙磕頭:“奴婢謝大夫人開恩?!?
趙氏不耐煩的擺擺手讓她下去,又對顧容珩道:“這回叫你過來是說懷玉的事情。”
“他跟在徐將軍身邊這么久,這回回來,我想他這回就留在京城了?!?
這邊四月被婆子扯著出去,整個身子還是顫抖的,外頭冷氣襲來,她這才覺得腦中清明了些,連忙往旁邊看去。
只見那洗衣房的丫頭已被婆子拽出了院子,四月不用想,定然是要被拉去西后院的屋子里挨罰了。
只見那洗衣房的丫頭已被婆子拽出了院子,四月不用想,定然是要被拉去西后院的屋子里挨罰了。
那里住著管家嬤嬤,四月也去過兩回,現(xiàn)在想起來都渾身發(fā)抖。
她喉嚨發(fā)梗,眼眶濕了濕,又抬頭看著灰蒙蒙的天。
這后院丫頭生存便是這樣,全憑誰得主子喜歡,誰就是院子里最霸道的,她竟然還妄想大夫人能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