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下官問過店小二,周大人是在駙馬爺說出大逆不道的話之后才動手的?!?
陸大人話里藏著私心。
得知事情始末的許穎微氣得哼笑起來,“好啊,他付豐澤是愈發(fā)有本事了,一邊靠著本宮的公主府,一邊又踩著本宮?!?
她以為他只是個薄情寡義的負(fù)心漢,沒成想是壓根沒有心肝。
娘親,別生氣,氣壞了身子小如煙是會心疼的。
聽著女兒乖巧軟糯的聲音,許穎微的情緒逐漸穩(wěn)定下來。
她緩緩?fù)鲁鲆豢跉?,為這樣的人有情緒波動,實在是不值當(dāng)。
梅蘭跟青竹在一旁也顯得很擔(dān)憂。
“殿下,您還在坐月子呢,可得保重身體?!?
“本宮知道了,先把付豐澤帶上來。”
付豐澤被許穎微院里的仆從丟在地上時,還有些胡亂語,明顯是還沒醒酒。
“醒酒湯備了嗎?”
“備了的?!?
許穎微眸色森冷,“給他灌下去,灌到他清醒為止?!?
一碗接一碗的醒酒湯灌下去,付豐澤神志逐漸回籠。
再不清醒,他的胃怕是要被撐爆了。
待看清眼前的人后,付豐澤嚇得渾身直冒冷汗。
“夫……夫人,我怎么回府了?”
醉酒時發(fā)生的種種在腦海中頻頻閃過,付豐澤心虛不已,只能假裝忘記。
“駙馬爺可清醒了?”許穎微坐在床榻上,居高臨下地看著處境狼狽的付豐澤。
付豐澤眼神飄忽不定,“夫人,我知錯了,日后喝酒定節(jié)制些,絕不會再鬧出今天這樣的笑話?!?
萬事先認(rèn)錯,付豐澤已經(jīng)是下意識的反應(yīng)。
只要他態(tài)度夠誠懇,許穎微便不會計較太多。
可今天這回,他料想錯了。
許穎微秀眉擰出一抹不悅,語調(diào)里帶著濃濃的冷漠與疏離。
“駙馬爺且先說說看,今日究竟鬧出了什么笑話?”
付豐澤如臨大敵,在許穎微凌人的視線下,他只能硬著頭皮回應(yīng)。
“今日喝酒時遇到了同僚,這人是個武官,向來同我不對付,因他語中總帶著奚落跟嘲弄,我一時忍不住,便同他扭打起來?!?
果然,什么樣的鍋配什么樣的蓋,渣爹扮起白蓮花來,簡直跟付文瑩不分上下。
付豐澤刻意將自己說的很委屈可憐,從前他自怨自艾時,許穎微總會溫寬解他。
此時此刻,她卻一臉淡然冷漠,“他說了什么來奚落你?”
付豐澤咬著后槽牙。
“他說我近日過得比從前窩囊許多,說夫人要厭棄了我,不準(zhǔn)我用公主府的開支。”
付豐澤垂下頭,情緒低落。
“我知道因我用公主府開支給文瑩醫(yī)治的事,惹得夫人不痛快,如今受的屈辱,都是我活該?!?
許穎微是徹底的斷了付豐澤在銀錢方面的來源,甚至連他在酒樓留的賬都不認(rèn)。
“經(jīng)此一事,我才知道,若沒有夫人,若沒有公主府,我什么都不是,只能喝最劣等最粗糙的酒。”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