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豐澤臉上掛著勉強(qiáng)的笑意,為付文瑩開脫。
“這圖案寓意吉祥,多的是人用呢,應(yīng)當(dāng)只是湊巧,不干付文瑩的事?!?
許穎微輕笑一聲。
“反正她人也在這,就順便出來給這位伙計(jì)認(rèn)一認(rèn)?!?
付豐澤神情緊張,語速不由得加快。
“文瑩怎么可能做出偷盜之事?她更沒有那么深的心思,還將金簪融了去賣,應(yīng)當(dāng)只是湊巧?!?
“是不是湊巧,出來一認(rèn)便知?!?
“駙馬別忘了,她不是沒做過偷盜之事?!?
付文瑩可是有前科的。
付豐澤已有些沉不住氣。
“夫人設(shè)身處地想一想,若你沒做過的事,被人冤枉了一遭,即便后來澄清是誤會,那你會不會覺得委屈?”
許穎微不屑一笑。
“本宮行的端坐的正,從沒做過污糟之事,更沒有給任何人留下過不佳印象,沒有人會無緣無故懷疑到本宮頭上?!?
付豐澤嘆了聲,做出百般為難的姿態(tài)。
“夫人何必總對文瑩咄咄逼人,此事若真是誤會,即便澄清,可將來要傳出去,叫付文瑩如何自處?”
“若澄清與她無關(guān),又怎會對她名聲有損?”
付豐澤被這一句駁得無話可說,他皺著眉。
“怕就怕別有用心之人,以無風(fēng)不起浪的名義大做文章,到時文瑩肯定會傷心難受。”
“無風(fēng)不起浪。”
許穎微反復(fù)品味著這句話。
“這話也不無道理,若她從前沒做過壞事,沒給人留下不好的印象,也不至于一發(fā)生這種事,便叫人下意識聯(lián)想到她身上去?!?
付豐澤既心焦,又無奈。
“那我們也不能因?yàn)橐粋€人曾犯過錯,就否定了她的所有,總要給人改過自新的機(jī)會?!?
“駙馬說的是?!?
“可現(xiàn)在伙計(jì)就在這,走幾步的功夫,不妨就出來給他辨認(rèn)辨認(rèn)?!?
許穎微沉聲做出承諾。
“若是本宮誤會,本宮即刻便道歉,并承諾將來絕不會再貿(mào)然懷疑她?!?
付豐澤卻不肯,仍在負(fù)隅頑抗。
“夫人若這樣逼著她出來,即便將來說清楚,你們姑嫂之間也會因此留下隔閡?!?
許穎微冷哼一聲。
“我同她之間,早在血燕之事后便有了隔閡,如今也不怕多這一件!”
“付文瑩,本宮給你最后一次機(jī)會,如今還給你留著體面,讓你自己走出來?!?
許穎微語氣決然,不容拒絕。
“許穎微!”付豐澤爆發(fā)了。
天爺,渣爹真狗急跳墻了啊,居然還敢直呼娘親的名字!
許穎微亦是覺得難以置信,她微微瞇起雙眼,眼底盡是警告。
說出去的話,便同潑出去的水一樣,付豐澤知道局面已是覆水難收,干脆硬剛到底。
“我如今圣眷正濃,你處處打壓便罷,我忍了,可你現(xiàn)在卻還要刁難我妹妹,是篤定我只得忍受,不敢反抗嗎?”
許穎微眼底帶著戲謔。
反抗?
有意思,她還是頭一回在付豐澤口中聽見這兩個字。
也是第一次聽他直呼自己的大名。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