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哪種,付豐澤都必須有所表現(xiàn)。
皇城司的人會一直盯著他,他越是掩飾什么,什么就越可疑。
許穎微想,自己或許能憑著這條線索順藤摸瓜,查到疫病的源頭。
她得再給付豐澤添把火,讓他有些緊迫感。
許穎微直接提出要求。
“夫君,我懷疑我感染一事,很大概率是吃食方面出了問題?!?
付豐澤聞,瞳孔驟縮。
許穎微見狀,挑了挑眉頭。
竟有意外收獲。
她唇邊噙著一抹笑,故作沒有發(fā)現(xiàn)付豐澤的異樣。
“辛苦夫君徹查近日來我的吃食,除此之外,再查一查府上感染疫病的人,都有什么相同之處?!?
“譬如是不是同樣去過某個地方,或是同樣吃了某種食物?!?
付豐澤有些心不在焉。
“好,我知道了?!?
許穎微輕飄飄地瞥了他一眼,似是隨口一提。
“猛然間交代你這么多,會不會太累,不然我派個暗衛(wèi)協(xié)助你吧?”
“不用!”
身體率先做出反應(yīng),還沒等腦子緩過神來,付豐澤便下意識開口拒絕。
他臉上的笑意有幾分勉強。
“夫人盡管交給我?!?
許穎微盈盈一笑。
“好。”
反正不派暗衛(wèi),也會有皇城司的人監(jiān)視。
這頓飯吃得許穎微是身心舒暢。
反觀父子二人,當?shù)暮盟苹瓯怀樽吡?,六神無主,兒子也同樣心不在焉,不知腦子里都堆了些什么。
看著父子倆離開的背影,許穎微低聲感慨。
“青竹,梅蘭,你們說,此刻這對父子的腦子里,都在想什么?”
青竹捂嘴偷笑,一臉幸災(zāi)樂禍。
“駙馬應(yīng)當是在思考,該如何徹查殿下感染一事?!?
與此同時,秦雪近笑著從里屋走出來。
“駙馬這一陣子可有得忙了,一邊要遮掩自己做過的事,一邊要捏造新的證據(jù)?!?
她語氣里的嘲諷意味格外濃烈,面上更是直接掛著不屑的冷笑。
“你這招用得極好,一旦他銷毀某樣證據(jù),便說明是做賊心虛?!?
“咱們就跟他逆著來,他越藏什么,咱們就越翻出來?!?
許穎微面色略顯凝重。
“且看看他接下來的動作?!?
秦雪近點點頭,隨意在一旁坐下。
她斟酌片刻,神色遲疑地開口。
“如今我只研究出可以克制疫病的藥方,這藥一旦喝下去,癥狀便能得到緩解?!?
“可……雖能逐漸康復,但病根仍會留在身體里?!?
許穎微一聽,神色變得憂心忡忡起來。
“那你可否琢磨出直接根治的藥方?”
秦雪近若有所思,薄唇緊抿。
這場疫病,用現(xiàn)代詞匯來解釋,便是病毒的爆發(fā)。
之所以會發(fā)熱,是因為人體感染病毒之后,系統(tǒng)所做出的自我保護措施。
人體高溫可以殺死病毒,卻也會損毀人本身。
她目前研制出的藥方,可以協(xié)助人體細胞對抗病毒。
但若是再次接觸到病毒,仍是會感染。
通俗的來說,便是治標不治本。
想要根治,其實也不是全然沒有辦法。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