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旁邊的付豐澤盯著小如煙的面龐訕訕出聲:“這是發(fā)生什么事情了?要不要跟爹說說。”
小如煙煞有介事點點頭,軟軟糯糯的小奶音響起:“偷東西……姨姨偷娘親東西,壞壞!”
說著說著,粉嫩的小手還一直指著遠(yuǎn)處。
兩人順著看去,付豐澤瞬間變了臉色,陰沉的面上滿是不愉:“小孩子家家說什么呢?!”
許穎微卻搖搖頭,神色冷凝:“如煙從來不會撒謊,此事必定有端倪?!?
就是就是!還不讓人說了!我親耳聽到的還能有假?青竹姐姐跟我在門外聽了有小半會兒,全是污穢語辱罵娘親的話,實在可惡!
付豐澤語間還有為付文瑩辯駁的意思:“我這是擔(dān)心你們二人為此生了嫌隙?!?
“嫌隙夠多了,不差這一點。”
見許穎微堅持,付豐澤阻攔無果也沒了轍,只能跟在她身后去了付文瑩的院子。
打開院門,三人視線相接。
付文瑩的手上還捏著精致的琉璃簪,眸光中的貪婪還未來得及收回,盯著突然出現(xiàn)的眾人有一瞬間錯愕。
空氣陷入詭異的靜默。
見她如此,許穎微視線轉(zhuǎn)了個來回落在簪子上:“這不是我嫁妝里最貴重的那支琉璃簪么?怎么在文瑩你這?”
一句話讓所有人都震驚在原地。
付豐澤側(cè)眸盯著旁邊的許穎微開口:“夫人怕不是認(rèn)錯了?首飾千千萬,遇到樣式相同的也很正常?!?
不到黃河不死心,偏偏要人指出來才肯罷休
回過神來的付文瑩也梗著脖子辯解:“就是!姐姐莫要血口噴人,這是俊良送給如蓮的生辰禮,做了精致些就是你的東西?”
說到這她開始用起了一貫伎倆,低頭抹眼淚。
裝可憐誰不會?
許穎微如法炮制,也掩面而泣,豆大的淚滴簌簌落下,整個人就像是搖搖欲墜的病美人:“嫁妝里的東西我怎么認(rèn)錯?妹妹拿了也就罷了,做姐姐讓著些也沒什么,可你惡相向又是何必?”
“姐姐別以為裝可憐就能給我扣偷東西的帽子,姐妹一家親,你這是絲毫沒將我的臉面放在眼里!!”
付文瑩氣勢洶洶,許穎微卻沒吃她這套。
“簪子是工匠親自打的,上頭有我的刻字,妹妹若心中沒鬼,將簪子拿過來瞧瞧便知?!?
付文瑩沒想到還有這么一層,恨鐵不成鋼瞪了付俊良一眼,湊近后咬牙低聲開口:“拿東西的時候也不知道仔細(xì)看看!”
這下好了,又被賤人抓住把柄。
見事情沒辦法收場,付俊良咬牙站出身解釋:“母親,您別怪姑姑,這簪子確實是我從您那邊拿來的,但只是想給如蓮妹妹一個像樣的生辰禮?!?
全盤攬下罪責(zé),好一副母子情深。
許穎微沉下臉來,眸底有山雨欲來的怒火:“你是說,東西是你偷的?”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付俊良只能心狠點頭:“是我,如煙與如蓮是一家姐妹,既如此就沒有厚此薄彼的理由,母親一直教誨做人做事要胸襟寬廣,以善待人?!盻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