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春霜道:“當年的丹會第二,乃是陜南本地人,堂前燕自愿放棄第一,陜南方面自然樂見其成,更不必說,當年你父親還坐鎮(zhèn)陜南?!?
“原來如此?!鳖欙L點了點頭,對于二十六年前發(fā)生的事情,已有了一個大概的輪廓。
一邊的郝婷插嘴道:“這么看來,堂阿姨是個很矛盾的人呢?!?
“矛盾?”郝春霜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兒。
郝婷“嗯”了一聲:“你想啊,她又想要名望,最后又掩蓋了自己的名望,這不是很矛盾么?
感覺像她這種活在傳說里的大人物,不應該這么矛盾才對?!?
郝春霜笑了笑:“神王夫人,的確算得上大人物了,如果今時今日她還活著,必定老成持重。
可當年,說白了,她只是個二十出頭的少女罷了。
既是年輕人,哪個不想揚名立萬?可她又是新婚的妻子,最終為了丈夫,選擇了埋沒自己的一切?!?
沒錯。
二十六年前的堂前燕,就是這樣一名少女。
有著揚名立萬的沖動。
又有著已為人妻的穩(wěn)重。
年輕的內心總是充滿矛盾,最終對于顧人城的愛意,令她選擇了沉寂。
郝婷其實很能理解這種矛盾的心情。
就比如現(xiàn)在。
她明明跟顧風坐在一起,緊張得要死,卻還要保持鎮(zhèn)定。
她曾說過,只要顧風解救了母親,她原為奴為妾,永遠侍奉顧風。
可若要侍奉顧風,就要隨顧風一道回到內陸。
她既舍不得家鄉(xiāng),又有些憧憬與顧風一起去往大陸的日子。
心中的復雜情緒,實在用語難以表述。.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