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寧夕屏住呼吸,冷靜地站在病床旁。
杰瑞斯察覺到夏寧夕的神色不太對勁,走過來詢問:“有問題嗎?”
“我剛才看到她的手動了一下?!毕膶幭卮?。
杰瑞斯很意外:“這不可能吧,我們并未對病人進(jìn)行徹底的治療?!?
“病人經(jīng)過一場大手術(shù)后會有可能引發(fā)各種后遺癥,但同樣也有可能大腦受到刺激轉(zhuǎn)醒,這種情況微乎其微,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我需要給她做一個更詳細(xì)的檢查?!毕膶幭Ψ浅?yán)肅地說。
杰瑞斯說:“我這就去安排?!?
霍南蕭一直在門外等候,感覺夏寧夕進(jìn)去了很久,他看到霍淵有些不安地坐在長椅上,也不敢說話,走過去,在霍淵身邊坐下。
霍淵立刻往邊上挪了挪。
霍南蕭一把將霍淵抱在懷里,溫柔地說:“別生氣了,我錯了。”
“哼,爹地哪里錯了?”霍淵詢問。
霍南蕭說:“都錯了?!?
霍淵生氣地說:“爹地在敷衍我。”
霍南蕭說:“我沒有?!?
“那我問你哪里錯了,你為什么不說?”霍淵質(zhì)問。
霍南蕭說:“晚晚是病人,現(xiàn)在還沒有度過危險期,隨時會有生命危險,她當(dāng)初是因為救我才變成這樣,我對不起她,所以我必須要治好她?!?
霍淵仔細(xì)想想覺得霍南蕭說的也有幾分道理,但想到霍南蕭對夏寧夕的態(tài)度,霍淵又不高興了,他質(zhì)問:“爹地要治好夏晚晚沒有錯,可是為什么爹地要傷害媽咪?媽咪又沒有做錯什么?!?
霍南蕭抱著霍淵小小的一團,若是他告訴霍淵,夏晚晚變成這樣子是被夏寧夕害的,霍淵還會說出這般天真無邪的話嗎?
他看著霍淵那張白凈又天真的小臉,終究是沒忍心把這個事實告訴霍淵。
身后重癥室的門被人打開了。
霍南蕭聽到聲音后立刻轉(zhuǎn)過身,看到夏寧夕走出來,他放下懷中的霍淵,快步走過去:“晚晚怎么樣了?”
“一切都好?!毕膶幭卮?。
霍南蕭松了一口氣。
夏寧夕沒有告訴霍南蕭,夏晚晚快要醒過來的事實,而是讓杰瑞斯重新給夏晚晚做了一個詳細(xì)的檢查,拿到檢查結(jié)果的時候,夏寧夕前往唐恩的病房。
“你看看,是不是要醒了?”夏寧夕將檢查結(jié)果遞給唐恩。
唐恩說:“植物人其實可以接收外界的是信息,受到刺激的話好一點的會有反應(yīng),夏晚晚腦部還有重影,度過這次危險期需要做二次手術(shù),到時候我來做,爭取早點讓她醒過來?!?
“我知道了……”夏寧夕斂起眼底的光。
唐恩說:“你不希望她醒過來嗎?”
“不,我希望她能夠快點蘇醒。”夏寧夕回答。
唐恩說:“既然有反應(yīng)就說明她能接收外界的消息,能聽到我們說話,或許讓她在意的人在旁邊陪她說說話,效果或許會更好一點?!?
“嗯,我會如實告訴霍南蕭?!毕膶幭c頭。
從唐恩的病房里出來,看到霍南蕭一直守在夏晚晚的病房外,夏寧夕有些恍惚,忽然想起來以前她懷孕時身體不好,在醫(yī)院保胎,霍南蕭從未來看過她一眼,更別說是在病房外守著了。.biqupai.
他對夏晚晚是真的很好,好到夏寧夕都嫉妒。
夏寧夕覺得挺可笑的,斂起眼底的苦澀,走過去。
“媽咪!”霍淵飛快跑過來。
夏寧夕抱住霍淵,柔聲詢問:“阿淵,等久了嗎?”
“嗯,媽咪忙完了嗎?”霍淵反問:“我想去找弟弟妹妹玩了。”
“馬上就好了?!毕膶幭Π矒嵬昊魷Y,對霍南蕭說:“夏晚晚的情況還好,我今天看到她動了,她現(xiàn)在可以接收到外界的消息,你若是有時間可以多陪陪她?!?
“可是爹地說過要陪我的?!被魷Y拉長了臉。
夏寧夕說:“媽咪陪著你就好啦。”
霍淵不高興:“不,我就要爹地陪著?!?
夏寧夕不知道該怎么辦,只能看向霍南蕭。
霍淵抬起頭,一雙可憐巴巴的大眼睛望著霍南蕭:“爹地,我要回去了,你不送我嗎?”
“好,我送你回去。”霍南蕭答應(yīng)了。
霍淵很高興。
霍南蕭對夏寧夕說:“走吧?!?
霍淵:“我們?nèi)ソ拥艿苊妹谩!?
三個小家伙一起上了霍南蕭的車子,夏寧夕則是坐在前排副駕,系好安全帶之后吩咐三個孩子坐好。
三個小家伙乖巧極了,夏寧夕的話一說出口,立馬端端正正地坐在位置上,安全帶也自己系。
霍南蕭啟動車子準(zhǔn)備送幾人回去。
咕嚕咕?!?
初初的肚子在呱呱叫。
星星問:“初初妹妹是餓了嗎?”
“嗯,哥哥,我餓了?!背醭跄搪暷虤獾鼗卮?。
霍淵說:“我們?nèi)コ源蟛桶伞!?
初初搖頭:“不行,我沒有錢。”
霍淵說:“我爹地有錢,讓爹地請我們吃?!?
初初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霍南蕭,這個大壞蛋看起來就兇巴巴的,對她也不好,在家里吃飯只給兩個哥哥夾菜,新衣服也只有哥哥們有。
“不了,你爹地是個小氣鬼,我不要吃他的。”初初小聲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