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不失望肯定是假的,但是夏晚晚一直以為霍南蕭不告訴自己,是怕自己多想,可現(xiàn)在霍南蕭卻直接承認(rèn)了和夏寧夕住在一起,那她算什么?
“南蕭,你告訴我,在你心里,我究竟算什么?”夏晚晚顫抖著聲音問出口。
霍南蕭眸光清冷:“晚晚,這些事情我們以后再談?!?
“為什么要等到以后?”夏晚晚質(zhì)問。
霍南蕭說:“這件事跟你沒有任何關(guān)系,你不需要知道太多,等你身體康復(fù)了,我會告訴你答案?!?
“以后?還能有以后嗎?你知不知道外界的人都在怎么傳我們?她們?nèi)荚谛υ捨?,我不知道我做錯了什么,為什么要被人指指點點,這也就算了,竟然還有人說我是第三者,南蕭,你知道這樣的論對一個女孩來說傷害有多大嗎?”
夏晚晚非常難過。
她并未做過對不起別人的事情,更沒有傷害過任何人,可是現(xiàn)在卻要被一群人指責(zé),特別是那些上流社會的名媛千金們,全都在看自己的笑話,可是夏晚晚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招惹了她們。
仔細(xì)想想,這一切都是因為霍南蕭吧。
因為霍南蕭跟夏寧夕的關(guān)系密切,讓所有人都以為他們兩人才是一對,所以當(dāng)夏晚晚出現(xiàn)的時候,一群人會認(rèn)為夏晚晚才是那個第三者。
夏晚晚知道自己昏迷的這些年,陪伴在霍南蕭身邊的一直都是別人,但夏晚晚以為霍南蕭是一個不會變心的人,她以為霍南蕭不會辜負(fù)她,可是現(xiàn)在,夏晚晚卻有些懷疑了。
“我只想要一個答案?!毕耐硗淼膽B(tài)度非常堅定。
霍南蕭深邃的眼眸深處凝結(jié)出一層復(fù)雜的寒光,他注視著夏晚晚蒼白而毫無血色的臉,一字一句回答:“我答應(yīng)過你的事,就不會反悔,其他的,你何必問這么多?對你來說沒有任何好處。”
“你是答應(yīng)過會娶我,可是我以為你是真心實意的喜歡我,愛我,所以你才會愿意娶我,難道不是嗎?”夏晚晚紅著眼睛詢問。
霍南蕭說:“不是。”
夏晚晚渾身一震,血紅的雙眼滿是不可置信,她顫抖著嬌弱的身軀,顫顫巍巍地問出口:“那你為什么要答應(yīng)娶我?為什么?”
“因為你當(dāng)初救過我,作為補(bǔ)償,我會給你想要的身份和地位?!被裟鲜捵⒁曋耐硗砗翢o血色的臉,“我既然答應(yīng)過你就不會反悔,你只需要記住這些就足夠了。”
“原來、原來你要娶我,并非是因為你對我有情……”夏晚晚失聲大笑,可笑著笑著眼淚就掉了,她的眼淚流得很兇很兇,不一會兒就把臉頰給浸濕了,衣角也濕了一片。
霍南蕭冷眼看著,沒有做任何解釋。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這一刻,忽然就不想瞞著夏晚晚了。
或許是因為霍南蕭知道,這件事情瞞不住了吧?
外界的人都知道霍南蕭有兩個孩子,都知道那是夏寧夕的孩子,夏晚晚如今已經(jīng)醒過來了,只要她有心去查,肯定能夠查得到,再繼續(xù)瞞下去也沒有什么必要,與其等夏晚晚自己去調(diào)查,倒不如霍南蕭直接攤牌。
霍家大少奶奶的身份,不管是誰坐上去,都意味著可以平步青云,下半輩子衣食無憂地做一個人上人。
夏晚晚為了救霍南蕭,病了這么多年,能夠得到這樣的回報并不吃虧。
可是霍南蕭忘記了,夏晚晚想要嫁給他,并不是因為他是霍家的太子爺,更不是因為霍家滔天的財富,而是因為她愛的只是霍南蕭這個人。
“我知道了?!毕耐硗硎氐椭^,努力擠出一個牽強(qiáng)的笑容來緩解自己此時的難過,她轉(zhuǎn)動著輪椅就要往外走。
“我送你?!被裟鲜捥嶙h。
“不用了,咳、我自己可以回去,你不用擔(dān)心,咳、咳咳……”
夏晚晚一邊拒絕霍南蕭一邊咳嗽,本就滿是病態(tài)的臉頰越來越白。
“你怎么了?”霍南蕭快步走上去。
夏晚晚推開他:“我、我沒事,咳……”
她咳出了血跡,最后兩眼一黑昏了過去。
霍南蕭臉色大變,抱著昏迷不醒的夏晚晚沖出辦公司。
偌大的辦公部,眾人紛紛看了過來,他們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只看到霍南蕭抱著個女人沖出去,定睛一看,原來是夏晚晚,他們都在疑惑發(fā)生了什么,但是沒有一個人敢上去詢問。
霍南蕭很快就將夏晚晚送到醫(yī)院,好在沒什么大問題,只要情緒穩(wěn)定不要太激動,后續(xù)就不會有這些過激反應(yīng)。
霍南蕭覺得夏晚晚這段時間應(yīng)該好好休養(yǎng),最近就不打算見夏晚晚了,以免她再問一些其他事情,最后又受不了刺激昏迷過去。
同時,霍南蕭還把夏家的人找來,讓夏文河與周鳳林好好照顧夏晚晚,自己則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