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晚不明白好端端的厲晏城為什么忽然對自己意見這么大,更不明白他為什么一提起夏寧夕的時候,針對性這么強(qiáng)。
當(dāng)年夏晚晚和厲晏城也算是有交集的人,雖然關(guān)系不是特別好,但也沒有差到惡相向的地步。
原本只是想著出來隨便走走散散心的夏晚晚因為厲晏城的一句話,整個人都難受起來,她臉上的溫柔也在一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冷漠和不滿。
“我似乎沒有得罪過厲少,你這般惡相向,是不是有點(diǎn)過分了?”夏晚晚生氣地說。
厲晏城微微一笑:“怎么?被我說中了心里不高興?”
“說中什么?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夏晚晚板著一張臉。
厲晏城饒有興趣地往后靠著,嘴角勾起嘲弄的笑意:“當(dāng)年的事情你是真的不記得了還是裝的?”
“什么事?”夏晚晚質(zhì)問。
厲晏城說:“救霍南蕭這件事?!?
“我已經(jīng)不記得了。”夏晚晚對這件事情沒有任何印象了。
厲晏城笑著說:“是不記得了,還是根本就不知道有這么一回事?要不要我親自來告訴你,夏大小姐?”
“我看得出來厲少似乎不喜歡我,所以我也不想聽你說的任何一句話。寧夕是我的親妹妹,她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你休想挑撥我們姐妹兩人的感情?!?
此時的夏晚晚內(nèi)心已經(jīng)筑起防線,將厲晏城當(dāng)成一個敵人來對待了,她不想跟厲晏城透露太多。
厲晏城卻笑了:“夏寧夕是你的妹妹?受到過良好教育的大名媛果真是跟別人不一樣?!?
“夾槍帶棒有意思嗎?”夏晚晚說。
厲晏城:“你這么裝,霍南蕭知道嗎?”
夏晚晚唇齒發(fā)白,臉色十分難看。
厲晏城笑著譏諷:“夏寧夕的孩子可跟你沒有任何血緣關(guān)系,怎么就成了你的孩子了?夏大小姐,你沒病吧?你該不會是想借著夏寧夕的孩子入霍家的門,可能嗎?”
“這是我和南蕭之間的事,跟你沒有任何關(guān)系?!?
夏晚晚雙手攥著衣袖。
厲晏城冷笑:“呵,我跟南蕭認(rèn)識這么多年,他的心里在想什么,我一清二楚,先不說你的出生和長相,哪一樣是比得過夏寧夕的?第一名媛又如何?那都是以前的事了。
夏寧夕如今是帝城首席醫(yī)生,有能力,又年輕,最重要的是,給霍家生了兩個孫子,再看看你,憑什么跟她比?我若是你,根本就沒臉出來見人,找個地方把自己藏起來倒是來的干脆。”
“厲少想說什么?讓我離開?可我與南蕭早就在一起了,他答應(yīng)過會娶我,我相信南蕭?!毕耐硗硌壑型钢鴽Q絕。
厲晏城譏諷:“他難道會為了你不要那兩個兒子?還是會為了你跟父母斷絕關(guān)系?”
一句話直接把夏晚晚問住了。
這些天夏晚晚一直在自我安慰,她在告訴自己,霍南蕭答應(yīng)過她的事情就不會反悔,可是這一刻,夏晚晚的內(nèi)心卻動搖了。
霍老爺子不喜歡夏晚晚似乎已經(jīng)成了全帝城都知道的事實(shí)。
霍南蕭就算承諾過會娶她,可那兩個孩子,畢竟不是她生的,夏晚晚也不可能真的跟夏寧夕搶孩子,她做不出這種事情。
她沉默了,低著頭沒有說話,心一下子沉入谷底。
“你為什么要對我說這些?對你來說有什么好處?”夏晚晚問他。
厲晏城說:“我只是想要看看曾經(jīng)的第一名媛面對這種事情會做出什么樣的決定?!?
“說白了,你是想看我的笑話?!毕耐硗磔p笑。
厲晏城說:“你說的沒有錯,我就是想要看看你有多不同,如今看來也是一個厚顏無恥的人,還第一名媛呢,就是這種貨色嗎?”
“你太過分了!”夏晚晚生氣了。
厲晏城卻根本就不把夏晚晚放在眼里:“我說錯了嗎?這已經(jīng)算是輕的了,若不是看在你半身不遂還坐著輪椅,我還有更難聽的話,你要不要聽一聽?!?
“厲少竟然如此不歡迎我,那我也沒有繼續(xù)留在這里的必要了,我先走一步?!毕耐硗眚?qū)動著輪椅就朝著外邊走去。
姚青站在夏晚晚面前,把路給擋住了。
夏晚晚說:“厲晏城,你這是不打算讓我走了嗎?”
“來都來了,多坐一會兒。”厲晏城漫不經(jīng)心地回了一句。
夏晚晚說:“沒有這個必要?!?
“我對你這種女人沒有什么耐心,你最好想清楚了。”厲晏城警告。
夏晚晚雙手緊緊握著輪椅,她很后悔相信厲晏城,跟著他一塊走。
看看攔在前面的姚青,夏晚晚的心里清楚,她走不了。
她說:“我并未招惹過你,為什么要揪著我不放?”
“因為你倒霉。”
厲晏城很干脆。
幾乎是不假思索的一句話,讓夏晚晚嘴角狠狠抽了一下,她是真的倒霉,病了這么多年,好不容易醒過來了,還遇到厲晏城奇葩。
“我若是有個好歹,霍南蕭不會放過你。”夏晚晚鼓足勇氣說道。
厲晏城笑了笑:“我留著你還有另一個原因,像你這么不要臉的女人已經(jīng)不多了,霍南蕭或許真的會為了你付出一些代價,所以你就給我好好在這里待著,不要想著忤逆我,否則,我可以再讓你躺六年?!?
夏晚晚臉色煞白,她心里有一團(tuán)火在燒,被厲晏城給氣到了,一口氣差點(diǎn)上不來。
“姚青,把人帶下去,別死在我這里,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