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河夫妻倆也不想去過問當年的真相,此時此刻就只想夏寧夕趕快把厲晏城帶走,他們可不想跟厲晏城鬧,更不想被一群外人白白看笑話。
“事情還沒有說清楚,厲少還不能走?!备得髌G忽然開口,她擋住了離開的路,十分認真地對厲晏城說:“厲少今日敢指控夏晚晚就意味著你有證據(jù)可以證明她當年沒有救下南蕭哥哥,對嗎?”
厲晏城:“證據(jù)是有,但夏晚晚既然已經(jīng)跟霍南蕭結(jié)婚了,我這個時候把當年的事捅出來很不道德?!?
季飛白:“話都讓你說了,你來這里不就是想要鬧事的嗎?話都說到一半了就沒有忽然閉嘴的道理,夏晚晚是要成為南蕭妻子的人,這件事情不能就這么不明不白的算了?!?
靳明熙:“說得沒錯?!?
眾人的態(tài)度很明確,讓厲晏城一次性交代清楚。
夏家的人面面相覷,不知為何心中卻有些害怕。
一直躲在人群中的夏洛洛也察覺到厲晏城的意圖了,思考了許久,才走上前:“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大家不要在這么重要的場合說這些不愉快的事。我姐姐身體不好也扛不住大家這么議論,過去的事情都已經(jīng)過去了?!?
她走向夏晚晚,低聲說道:“姐姐不必難過,別人說什么都不重要,你與霍南蕭夫婦一體,厲晏城打著什么如意算盤咱們都清楚,不要因為他影響到大家的心情?!?
夏晚晚也不想與厲晏城多說什么,點點頭:“我明白?!?
她們一家都不想理會厲晏城,更不想?yún)栮坛菤У艚袢盏幕槎Y,打算快一點將這件事情揭過。
可,霍南蕭卻察覺到異樣。
他太了解厲晏城了,雖然厲晏城之前提過很多次質(zhì)疑,但是每一次他都一笑而過,目的就是讓霍南蕭心里不自在。
但今天厲晏城卻開心得很,一副奸計得逞的模樣,這讓霍南蕭心中起了疑,他太清楚厲晏城這個人了,清楚他算計的一切更清楚他想要的東西。
厲晏城明明可以在一開始就揭開一切,但他沒有這么做,而是在霍南蕭承諾一輩子對夏晚晚不離不棄后才將當年的事情抖出來。
厲晏城明明知道當年就是夏晚晚救了他,卻在今日說這些話,難道只是為了讓夏晚晚名聲盡毀?
不,他與夏晚晚沒有過節(jié)。
他要報復的人從始至終都是霍南蕭。
所以他會制造出讓霍南蕭無法挽回的局面,而現(xiàn)在恰好如此。
霍南蕭意識到了不對勁。
“你過來。”霍南蕭銳利的眸子落在厲晏城的身上,凌厲的聲音不容抗拒。
說完這一句話后,他轉(zhuǎn)身上樓。
眾人看向厲晏城。
厲晏城笑了笑,倒是不害怕,毫不猶豫跟了上去。
二樓的人已經(jīng)被葉素清空。
霍南蕭走到長廊盡頭,停下腳步,轉(zhuǎn)過身:“你故意的?”
“對?!眳栮坛呛敛浑[瞞,很愜意地說:“我就是故意的。”
霍南蕭壓著脾氣:“你說的都是真的?”
“咱們認識這么多年,我說的話真不真,你難道不清楚?”厲晏城笑著反問。
霍南蕭憤怒走上前,掐住他的衣領(lǐng):“你還知道什么!”
“我什么都知道,你不知道的事我也知道?!眳栮坛堑穆曇粢活D,笑著說:“你一定也在奇怪夏晚晚為什么不記得當初的事情吧?難道真的是因為她做了開顱手術(shù)所以沒有任何記憶了嗎?”
“她根本就不知道當初發(fā)生了什么,自然不會記得是怎么救的你。不過,我相信你娶她一定是因為深愛她,就算沒有救命之恩你也會做出今天這個選擇,我還得好好恭喜你,新婚快樂?!?
他笑得十分好看,好聽的聲音還帶著幾分幸災樂禍的味道。
霍南蕭暴怒,掐住他的領(lǐng)子:“你給我的錄像是假的?”
“錄像是真的,這一點我沒有撒謊,但僅憑那十幾秒的錄像就能斷定夏晚晚一定是你的救命恩人嗎?霍南蕭,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好騙了,看來這些年你除了財富在穩(wěn)定增長之外腦子卻是越來越差了?!眳栮坛切Τ隽寺?。
霍南蕭眼底的寒光冷得了能將人冰封,他掐住厲晏城的脖子:“告訴我,當年的真相!”
厲晏城挑眉,“求人開口,就是這個態(tài)度?”
“再不說,我要你的命。”霍南蕭周身滿是殺氣。
厲晏城:“事實正如我剛才說的一般,夏晚晚當年并未救過你。要不要相信我的話,你自己心中有數(shù),盡于此,祝你新婚快樂。”
最后一句話,他是笑著說的,明顯是在嘲諷霍南蕭。
如今婚禮儀式已成,霍南蕭娶夏晚晚這事已經(jīng)板上釘釘。
就算夏晚晚有再多不好,霍南蕭也不可能在這個時候把夏晚晚一腳踹了,他這么做無疑是逼夏晚晚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