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寧夕運氣好,傷得并不嚴(yán)重。
夏晚晚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心情也十分沉重,她知道這件事情是誰做的,但是現(xiàn)在所有的證據(jù)都指向她。
想要夏寧夕為她洗脫嫌疑,夏晚晚張不開口。
可夏晚晚知道,現(xiàn)在能幫她的只有夏寧夕,她拉不下臉。
陵霜卻嘲笑她:“霍夫人,你還有臉來這里,我倒是小瞧你了,做了這種事情還敢主動跑到受害人面前,你是想好該怎么道歉了?”
夏晚晚臉色泛白,緊握著手心,說:“對不起,今天的事我的確有責(zé)任?!?
她踉踉蹌蹌地走到病床旁,拉住夏寧夕的手,很愧疚:“對不起,我不該約你出來,如果不是我,你也不會發(fā)生車禍?!?
“夏晚晚,你這是道歉?買兇殺人的可是你,怎么從你的嘴里說出來這一切都變成意外?”陵霜不悅。
夏寧夕也大概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有人在她的車子上做了手腳,再派人撞她的車,如果不是她足夠冷靜跳車逃生,恐怕現(xiàn)在就只剩下一具尸體。
但,夏寧夕開的是陵宵的車子,每個月都有定期保養(yǎng),剎車不可能有事。
夏寧夕想起夏晚晚今日找她的目的,問:“你想要孩子的撫養(yǎng)權(quán)?”
“我是認(rèn)為你照顧不好孩子,所以才提議將孩子交給南蕭撫養(yǎng),但我絕對不會因為這件事對你下殺手,我不可能做這種事?!毕耐硗砗軋远ǖ匕l(fā)誓。
夏寧夕說:“我的車子開出門時沒有事,見過你之后反倒剎車失靈,我很想知道為什么?”
陵霜:“這還用問?被燒毀的車子我們已經(jīng)送去檢測了,有人動了手腳,這個人就站在你眼前?!?
所有的證據(jù)都指向夏晚晚。
夏晚晚眼睛泛紅,她看著夏寧夕的雙眼,一字一句:“寧夕,當(dāng)時我雖然和你起了沖突,但我從頭到尾都與你在一起,根本就沒有時間下黑手,況且我的身體也沒有康復(fù),根本做不了這種事?!?
“我和你是一家人,你可以相信我嗎?”
她的聲音近乎哀求,通紅的雙眼滿是淚光。
夏寧夕不客氣地抽回手,“我為什么要相信你?”
“你了解我,你比任何人都清楚我不可能做這種事?!毕耐硗碚f。
夏寧夕輕笑:“如今證據(jù)確鑿,你想讓我什么也不追究?”
“對不起。請你相信我,我不是兇手?!毕耐硗硪琅f在道歉。
夏寧夕:“別道德綁架我,憑什么讓我相信你?我今天就見過你和夏洛洛兩個人,動手的不是你難道是夏洛洛?如果是她,直接拖出去槍斃,反正也不是什么好東西,死了就死了?!?
夏晚晚咬唇不語,她恨夏洛洛,卻也不想讓夏洛洛去死。
倒是陵霜看她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嘲諷:“你在這委屈什么?受害者都沒哭,你倒是哭上了,買兇殺人的時候怎么沒見你哭?你若是沒有什么好解釋的,我就直接送你去警察局,或者你可以自己從樓上跳下去,這件事就算兩清?!?
“我沒有害她!”夏晚晚朝霍南蕭投去求助的眼神:“南蕭,你相信我好嗎?”
夏寧夕不悅:“被撞的人是我,你找霍南蕭求情干什么?你是認(rèn)為有她護(hù)著就沒人把你怎樣嗎?”
她生氣了。
陵霜提醒霍南蕭:“霍總,這不是你的私事,若不是夏晚晚那就讓她提交證據(jù)并且把兇手供出來,咱們解決了幕后之人這事才能過去,但我看霍夫人似乎不想老實交代。”
霍南蕭冷眼注視著夏晚晚,一字一句:“你想清楚再開口?!?
很顯然,他也不相信夏晚晚。
此刻的夏晚晚如遭雷擊,孤立無援的她險些癱坐在地,她搖搖欲墜地攙扶著桌角,說:“應(yīng)該是夏洛洛做的,她之前不止一次提醒我,對夏寧夕動手,但我沒有聽,她就去做了。
我的手機今天丟失過,是被夏洛洛找到的,或許是她用我的手機聯(lián)系了肇事者?!?
事到如今,夏晚晚已經(jīng)自身難保,也顧不上護(hù)著夏洛洛這個親妹妹了。
霍南蕭立刻讓人把夏洛洛帶過來對峙。
但面對指控,夏洛洛直接裝傻:“我沒做過,我也沒拿過姐姐的手機,是她一直看不慣夏寧夕,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我又不是霍家的少奶奶,夏寧夕對我沒有任何影響,無端端的我殺她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