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南蕭這王八蛋,都離婚了怎么還這么陰魂不散?還追到陵城來,夏晚晚知道這件事嗎?不行,必須把這件事情告訴夏晚晚,讓她來收拾霍南蕭。”
他看熱鬧不嫌事大,第一時(shí)間把這個(gè)消息告訴夏晚晚。
夏晚晚心塞得很,她說不難過肯定是假的,可偏偏又拿霍南蕭沒有辦法。
周鳳林因?yàn)橄膶幭ψ∵M(jìn)霍南蕭別墅的事情還找她鬧過幾次,可夏晚晚也沒有任何辦法,周鳳林自己去找夏寧夕的麻煩最后還把自己搞成今天這樣,夏晚晚如今什么也做不了。
等著看笑話的厲晏城這一次要失望了,夏晚晚根本就沒有想過沖到夏寧夕家里鬧。
而霍南蕭,因?yàn)槠渌腥说某霈F(xiàn)一直在生悶氣。
他看夏寧夕的眼神冷冷的,銳利的眼底幾乎要凝結(jié)出一層冰來。
夏寧夕小聲嘀咕:“你這么盯著我干什么?”
“解釋?!被裟鲜捴徽f了兩個(gè)字。
夏寧夕說:“這有什么好解釋的?他們只是來家里做客罷了。”
“陵宵知道你和厲晏城的事?”霍南蕭詢問。
夏寧夕點(diǎn)頭:“知道?!?
“他挺能忍?!被裟鲜捓湫?。
夏寧夕說:“你生什么氣?”
“你帶別的男人回家,我不應(yīng)該生氣?”霍南蕭反問。
夏寧夕說:“該生氣的人應(yīng)該是陵宵,他如今才是我的丈夫,他都沒生氣,你倒是越俎代庖,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才是我的丈夫?!?
這話直接把霍南蕭給懟得啞口無。
每次夏寧夕提起這件事,他都無從解釋。
夏寧夕也懶得繼續(xù)揭開彼此的傷疤,沒有意義。
“很晚了,孩子們也要睡了,你該回去了。”夏寧夕開始趕人。
霍南蕭不回話,直接上樓洗漱,他不打算離開,但架不住夏寧夕一直趕人,所以他干脆去哄孩子睡覺,最后直接把房門落了鎖,跟孩子們一起睡。
夏寧夕也不知道該說他什么,索性不管了,一個(gè)人回了房,抱著一本書默默研究。
深夜口干舌燥,她下樓倒了一杯熱水,路過兒童房時(shí)發(fā)現(xiàn)里面還亮著燈,夏寧夕悄悄推開門往里看,霍淵是醒著的,這會兒正趴在霍南蕭的懷里,小手把玩著霍南蕭的手指,聽他講故事。
弟弟妹妹都已經(jīng)睡著了,雷打不動,唯獨(dú)霍淵很敏感,眼睛亮晶晶的,絲毫沒有要睡覺的意思。
“爹地明天還會來看我們嗎?”霍淵小聲詢問。
霍南蕭:“嗯?!?
霍淵說:“那我想換一個(gè)故事聽。”
“好,明天我買新的故事書講給你聽。”霍南蕭爽快答應(yīng)。
霍淵歪著頭問:“爹地以后有了新的孩子還會給我們講睡前故事嗎?”
“我不會有其他的孩子,只有你們?!被裟鲜捠终J(rèn)真。
霍淵搖頭:“不,爹地會有其他孩子的,我都知道,你和晚晚阿姨來陵城就是為了生孩子,她們還說了,等晚晚阿姨懷孕了有孩子了,你就不會管我們了,我以后也不能和爹地姓霍了?!?
“都是一些長舌婦在背后亂嚼舌根,這些話不能信,你們永遠(yuǎn)都是我的孩子,我不可能不管你們。”霍南蕭耐著性子哄著霍淵。
小家伙也不知道有沒有相信,只是可憐巴巴地往霍南蕭的懷里鉆了鉆,低低地呢喃著什么。
夏寧夕距離太遠(yuǎn),聽不清楚孩子說的話,但看得出來霍淵很粘著霍南蕭,也很喜歡他。
平日里霍淵和弟弟妹妹都站在同一陣營,哪怕知道要離開霍南蕭,他也沒有哭鼻子。
夏寧夕以為霍淵和弟弟妹妹一樣放得下,沒想到孩子其實(shí)一點(diǎn)都放不下爹地。
她在門外站了許久,聽著父子倆的對話心中百感交集。
一直到霍淵睡著,夏寧夕才離開。
躺在柔軟的大床上,呆呆地看著天花板,腦海中回蕩著霍淵說過的話,翻來覆去卻怎么也睡不著。
點(diǎn)開手機(jī),已經(jīng)過了凌晨十二點(diǎn),但還是會有新消息發(fā)送過來,除開一些好友發(fā)來的消息,剩下的都是夏家的人發(fā)來的。
周鳳林被打了一頓之后惹怒了夏文河,他不敢來找夏寧夕的麻煩就只能用消息狂轟亂炸,試圖讓夏寧夕給周鳳林道歉。
夏寧夕一句也沒回,默默將夏文河的聊天頁面刪除。
往消息頁往下看,除了夏文河之外夏晚晚也有找她,不同于夏文河出口成臟,夏晚晚和以往一樣,只是打聽霍南蕭的下落,除此之外別無其他。
她關(guān)注的,從始至終就只有霍南蕭一個(gè)人。
好像只要知道霍南蕭還活著這就已經(jīng)足夠了。
可夏寧夕卻從夏晚晚的話里看出了心酸和無奈。
夏晚晚費(fèi)盡心思才嫁給霍南蕭,好不容易得到了夏寧夕的一切,可到最后似乎也沒能過上她想要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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